生日過後,天氣陰晴不定。
兩天出太陽,三天降暴雨。
搞得外景的戲不僅要往後延遲,還要匆忙先趕拍內景的場次。
可謂是從開機到即將殺青,這部劇一直處於兵荒馬亂的狀態。
但導演的心態倒是挺好,跟大家吃飯閒聊,半開玩笑的說,一定是在開機儀式那天拜四方時,矜厘把香爐裡的香插歪了。
“咳。”
坐在邊上的陸景絮聞言,突然被米飯嗆到。
他抽張紙巾捂在嘴邊,想起一個細節,施歉說:“非常抱歉,開機那日,是我不小心把矜厘老師的香碰歪的。”
矜厘回顧了下,好像確實有此事。
但哪真那麼玄,春天本就是多雨的季節。
她嘴角浮起燦意,以玄治玄:“遇水則發,肯定是要大賣了,才下這麼大的暴雨。”
導演一聽,爽朗的哈哈大笑:“對對對,遇水則發,四方來財,大爆大賣,哈哈哈……”
凡事多換個角度去看待,就未必都是壞事。
而果然。
暴雨肆虐怠儘後,迎來晴空萬裡。
殺青這天,豔陽高照,彩霞成綺。
矜厘回到繁城,是晚上了。
含春園主樓的書房亮著燈,矜厘從梨花庭穿過,依稀能透過窗欞,望見謝霽延那道孤冷的身影。
她頓足,行李箱的軲轆聲隨之安靜。
謝霽延居高臨下看著她,俊雅的臉龐消瘦了些許,多了幾分古代病秧公子的羸弱感。
矜厘咬緊唇,萬萬沒想到,一米八七的大男人,竟能被一場小病折磨得這般憔悴。
“愣在那做什麼,上來。”謝霽延的嗓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矜厘垂眸,聽話邁開腳,往入戶大門走。
偏廳有家庭電梯。
她卻不乘,硬拎著沉重的行李箱走樓梯上去。
謝霽延站在電梯廳等她,見此景,眸底漸染慍色:“你這是在鍛煉臂力,還是力氣多到沒地方使?有電梯不坐,偏走樓梯,是在為我節省兩塊錢電梯費?”
“我……”矜厘在螺旋樓梯中間停住,仰起水靈靈的杏眸,似氤氳著委屈,“我為表誠意,千裡迢迢,跋山涉水,從橫城給你帶了滿行李箱的美食特產,連電梯誘惑我,我都不坐,就為了一步一個腳步,表達我對你那份天地日月可鑒的敬愛之情,你卻還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