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
多撓心的兩個字,連標點符號都像一把帶著蜜糖的鉤子,輕輕勾扯著矜厘的心門,誘得她意誌力再度鬆動瓦解。
她豈會不想要。
隻是,在彼此都清醒的狀態下,她又怎敢呢?
她害怕自己會越陷越深,深到無法自拔。
“我……”她猶豫啟唇,薄薄的眼皮輕斂,閃躲意味明顯,“我,我不想要了。嘴巴還很疼,再吻下去,也隻是疼的感覺,不會舒服。”
說到這裡,白皙細致的下顎驟然被抬高,天花板上的星空頂也驀地亮起。
緊接著,耳畔蕩開一道哐響。
隻見謝霽延將遠程遙控器丟開,收回另一條手臂,探進薄絨毯,圈住她的小軟腰。
而滿室星光,綺麗絢爛的懸浮沉溺在他眉眼,仿佛浩瀚無垠的宇宙,貯藏著萬千溫柔,說:“哪兒疼了?我昨晚明明吻得很輕。”
輕?
這種鬼話,他是如何做到麵不改色講出來的?
若不是唇齒間的麻痛感還在提醒自己昨晚的舌戰有多激烈,矜厘真就要信以為真了。
她鼻音軟軟的嘟囔:“……您對輕是不是有什麼誤解?都快往死裡吻了,還輕呢?總之,我們……就到此為止吧,不要再糾纏了。你以後在我心眼裡,依然會是那抹聖潔無瑕的月中白雪。我會奉你為神明,敬您如初……”
“敬我如初?”僅一瞬,謝霽延眸底的柔情便被可悲取代,他喉間漫開一絲澀意,染得嗓音低沉嘶啞,“你覺得,被染指過的月中白雪,還能是月中白雪嗎?”
“你我都是成年人了,矜厘。你就算嘗夠了甜頭,想把我踢開換下一家,那能不能先找個實際一點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