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中華總會的刊本羞辱般抽打在那人的臉上。
聲音清脆,啪啪作響。
巴頓擰轉的力度正在越發用力,拳館師傅發出痛苦呻吟。
但他仍不解氣,皺起眉喝道:
“一個下等民族的下等傳承!有什麼資格讓我去學習!”
他的話講完時,眼角的餘光才終於瞥到大堂裡麵滿是殘肢斷臂的場景。
先前時候,被拳館師傅們擋住了視野,現在清理完,一扭頭才看到裡麵那駭人的情況。
巴頓鬆開了擰在身下的手臂,轉而抬頭看向裡麵。
望著那如同旁觀者,身上卻沾染了斑駁血點的男人。
入目的第一眼,明明是最讓他厭惡的有色人種,但那雙漆黑的眼睛,卻莫名的讓人湧出一絲涼意。
但很快他就冷笑一聲:“原來還有一個漏網之魚,中國佬,地上這些全是你乾的?”
宋仁微涼的眸色裡,隻是淡淡的掃過對方:
“中國佬中國佬……”
“在港島,被人叫做大陸佬,來了美利堅,又被你叫成中國佬。”
“嗬嗬,你們這幫兔崽子啊。”
“——真該死一死了!”
講到最後,宋仁漆黑的眼底裡,是濃鬱到散不開的煞氣。
巴頓眼中也閃過厲色。
“法克!”
他低罵一句,隨後猛然衝向宋仁。
一如先前放倒那些拳館師傅一樣,淩空一躍,以最暴戾的一腳側踢,踹向對方腦袋!
宋仁擰身撤步,隨後腰肌擰轉後,猶如一條黑龍擺尾。
腳後跟凶猛的截在了巴頓的肚皮上。
噗!
一大口血沫噴了宋仁的半張臉。
巴頓弓著身子飛出去十幾米遠,又撞翻了大片桌椅,最後才停下來。
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劇烈的絞痛感讓他額間冷汗直冒,痛到渾身抽搐。
嘴裡則不斷罵罵咧咧:“法克,黃皮的下等人,法克魷,法——”
發泄的嘶吼喊到一半,痛苦低垂的目光,卻注意到了行至麵前的一雙布鞋。
巴頓深吸一口氣,壓下腹部痙攣般的痛,緩緩抬頭。
隨後就對上了宋仁那雙居高臨下的眸子。
嘭!
巴頓的頭顱被他用腳底板踩住了。
猛烈的力道,讓他的臉骨被磨得生疼。
巴頓劇烈掙紮,聲音痛苦中斷斷續續:
“法克魷!”
“你這該死的中國佬,我是海軍陸戰隊的高等士官。”
“我們是這片土地上的主人,你敢冒犯我,我要讓你跪下來向我懺悔!”
宋仁此刻卻不再理會巴頓了。
他再次轉頭,看向了突然闖入進來的一隊移民署的鬼佬們。
眼底的涼意越來越深。
今晚的中華總會還真是熱鬨啊。
一波接一波的,這是葫蘆娃救爺爺嗎?
移民署的人也有些懵,本來是聽候局長的命令,特意來中華總會抓人的。
隻是這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大堂內,到處都是灑落的血跡,鮮血都快染紅地板了,血肉模糊的死者橫七豎八的倒在各處。
大堂的一角,還有一名華人樣貌的男子,正踏在一名鬼佬的腦袋上。
尤其是那名中國佬,回眸的目光裡,簡直像是在看待死人一樣。
雙方對上眼的一瞬,衝進來的移民署隊員連呼吸都凝滯住了。
而先前被巴頓放倒的那幫拳館師傅,早已趁著宋仁動手的間隙,紛紛從後門開溜了。
之前的電話就讓他們心生退意,現在的中華總會這裡,儼然要成了風暴漩渦,再不走怕是來不及了。
……
闖進來的移民署,一共有七名成員,全員配槍。
見到眼下這慘烈的場麵後,當即就紛紛掏槍。
宋仁抓起地上的巴頓,令其抵在自己的身前。
巴頓腹部仍是劇烈抽痛,大半的臉皮也被磨出了血絲,渾身已經沒有多少反抗的力量。
但眼底卻仍是傲慢至極,情緒激動的大吼道:
“開槍,開槍啊!”
“快打死這個中國佬!”
移民署的人對視一眼,若是沒有巴頓的話,他們早就第一時間開槍了。
但巴頓擋在前麵,他們又不是專業的fb特勤人員,槍法可沒有那麼準。
巴頓見這幫人猶猶豫豫,頓時愈發火大:
“法克,你們這幫廢物,快開槍打死他!”
“這中國佬是絕不敢殺我的,我是海軍陸戰隊的士官巴頓,對我動手他就再無可能逃出去了!”
宋仁的雙手此時已一左一右的徹底剜入了巴頓的雙顎間隙。
他最後貼在巴頓的耳畔,輕聲道:“嘿,誰跟你講我要逃了?”
巴頓驀地抬頭:什麼意思?!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湧出了一點恐慌的情緒。
但在下一秒,眼底的視線卻極速旋轉。
最後映入腦海的,是對上了一雙近乎純黑的眸。
哢吧!
在清脆的崩裂聲下,巴頓的腦袋被宋仁以雙手擰轉了一百八十度。
整張臉都轉到了背麵,脖頸的筋肉擰成麻花,頸椎骨早已碎裂!
宋仁雙手捧著神色凋零的巴頓頭顱,最後看了一眼,在七名移民署的人猛然開槍的一瞬間,將了無生息的巴頓屍體推了出去。
遂身如虎豹,在一道道子彈的傾瀉聲中,瞬息間衝到了其中一人的麵前。
兩級反轉!
宋仁攤手成掌,滿手指甲化作利刃。
猛然一記掌刀,將移民署的成員前胸後背瞬間捅穿!
並攏的五指如同尖刀,透脊而出!
鮮紅的血滴順著掌背滑落下去。
其餘移民署的六人頃刻間就驚呆了。
從最初見到這裡如同人間煉獄的畫麵時,他們最多就是生理上的一些不適,等到眼睜睜的看著宋仁徒手擰斷了巴頓的頭顱時,那種衝擊力已經足夠震撼。
但此刻輕易一掌刺穿了一個人的胸膛,尤其是近在咫尺的畫麵,那份衝擊力實在太過駭人!
僅是一瞬間,移民署的人滿腦子隻剩一個想法——
逃吧!
他們轉身拔腿就跑,恨不得立刻就衝出那地獄般的門口。
可這門並不大,以至於除了最先跑出去一名爆炸頭的移民署成員外。
其餘人再想逃離的時候,已經被宋仁輕易間截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