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師掛斷了電話後，轉頭對學校辦公室裡高三組的其他班班主任說道：“我們班估計至少也能有一個上清北的。我覺得，路翔空概率最大。”
這話說得篤定，因為他真的很看好路翔空。這一點，從高中剛開學時第一眼見到路翔空後，他就已經有了判斷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安排後來花錢補足那兩分的差距晚來學校一周的徐珊冉與路翔空當同桌了。
“恩，你們班路翔空還不錯。打架很厲害，還得到過趙城主的誇讚，真的是不錯。”學校一直以來的第一名馬月月的班主任傲然笑道。“但是論考試，他好像也就全校十名左右吧？這個成績，上清北，好像還是有點沒把握啊。”
“也許吧。”秦老師資格遠不如對方老，懶得辯駁，尋思馬上就要出成績了，到時候事實勝於雄辯。“反正你們班馬月月應該沒問題了。對吧？”
“那當然。”馬月月的班主任得意道。“我們馬月月的目標可不是清北，他的目標是狀元！市狀元，省狀元，乃至全國狀元。”
“可是我記得模擬考試的時候，他好像最後一次隻考了個全市第二吧？”旁邊一個班主任老師好像看不下去了，出言奚落道。“那個第一叫什麼名字來著？我記得不是咱們學校的。”
“叫趙無羈。”秦老師十分配合地回答道。“是白水城和咱們齊名的另外一所省重點高中的學生。”
這下，馬月月的班主任臉色發黑了。
一模考試、二模考試，馬月月都是整個白水城的第一名，可是到了三模考試，居然冒出一個趙無羈，搶了原本屬於馬月月的位置。這次高考，最令人擔心的就是那個之前從未聽說過的趙無羈。若是趙無羈考糊了，那就好了。隻是，恐怕概率不大。
如果趙無羈考得很好，那麼馬月月還能拿到狀元的身份嗎？自己這個馬月月的班主任，還能享受到狀元郎老師的榮耀嗎？
“哼！”馬月月的班主任冷哼一聲，“反正一會成績就要出來了，到時候，看看誰的學生厲害。”說罷，不以為然地掃視一周，頗有蔑視天下的霸氣。“不過，我覺得，起碼在咱們學校來說，還是馬月月當仁不讓！”
“哇，出來了！出來了！”一個坐在角落裡一直在刷新著高考成績公布網站的班主任老師興奮地大聲道。“高考成績刷出來了！”
這下，其他班主任老師也不廢話了，都坐回到自己的辦公桌位置，拿起電話，開始給自己的得意門徒打電話，詢問對方的高考成績。
“路翔空，怎麼樣，考了多少分？”秦老師撥通了路翔空的手機號後，迫不及待地直接問道。
“哦，不太好。”路翔空語氣低落，聲音有氣無力的，仿佛考得特彆不理想。
秦老師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一聲不好，眉頭皺了起來。稍微調整了一下失落的心情，安慰路翔空道：“沒事，反正起碼也過了一本線了，對吧？”
“夠嗆。”路翔空再次說道。
“……”秦老師滿臉黑線，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了。但是他還在努力壓製著即將爆發的心中的那座火山，不希望在路翔空高考考砸了的時候落井下石。
“好了，秦老師，沒事的話，我掛了啊？”路翔空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仿佛失落至極。
“沒事，考砸了就考砸了！”秦老師勉強提起自己的情緒，安慰路翔空道。“大不了，複讀一年嘛。”
這時，已經打電話確認過馬月月高考成績的那位班主任老師得意洋洋地放下了電話，聽到秦老師安慰路翔空的話語，不屑一笑，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