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袖殷勤捧玉鐘,歌儘桃花扇底風。
九個長相俊美,白皙而又大長腿的美姬,穿著桃花色的長裙,隨著樂師的音樂節奏,猛然間,就歡快地舞蹈起來。
她們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
這是長安城最著名的舞蹈《仙子麗人行》,李恪花了十貫錢,從教坊司請來的。
看的眾人雙眼炙熱,恨不得上去跟著載歌載舞。
即便是李恪,也不得不感歎,後世大家玩的,都是老祖宗玩剩下了的。
這就是老祖宗們說的,今日無事,勾欄聽曲的快活吧!
“大哥,四弟,暢飲……”
一曲完畢,舞蹈也退了下去,眾人滿意的點點頭。
很不錯,今日算是開眼了。
說實話,不論是舞蹈的質量,還是舞姬的質量,都比萬花樓的好多了。
畢竟這是教坊司的,這些女人原先是官宦家的家眷,有極高的文化修養。
而教坊司是官署,他們隻能在宮廷宴會或者大型國宴的時候,才能看上了一眼。
而那等宴會,都是非常莊嚴肅穆的,哪有今日這等歡快、過癮?
李承乾也是不得不佩服,三弟能耐很大啊!
竟然能請的動教坊司的人,看來要好好查查,是誰給他的權利?
殊不知,這支教坊司的舞姬,正是太上皇李淵的專屬舞姬,已經送給李恪了,隻不過暫時還在教坊司上班而已。
由教坊司養著,自己何必出這筆冤枉錢!
李恪端起酒樽,笑道:“大哥,今日鴻門宴,本王準備了瓊釀玉液,當暢飲……”
“諸君,暢飲!”
接著,他掩麵一飲而儘。
眾人看著案幾上的酒樽,卻是不敢抬起來,他們怕蜀王在酒裡下毒,畢竟這家夥自己都說過,他百毒不侵。
連鶴頂紅都生嗑的人,他們能不多個心眼嗎?
房遺愛瞪大眼睛,看向眾人,瞧把你們嚇得,不就是一樽酒嗎?
在外麵,大家都說的強勢得很,在蜀王麵前卻是被一樽酒嚇住了。
我呸,一群慫貨。
平時還看不起他房遺愛,今日老子看不起你們。
他自告奮勇地站起來,笑著朝李恪拱拱手:“多謝蜀王款待!既然是仙釀,我來嘗一嘗。”
他端起酒樽,一口酒水下肚,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臥槽,真有毒?
他雖然不懂酒,但好歹喝了好幾年了,可今日這酒不對勁,太毒了,毒的跟毒藥一般。
“蜀王,你……這酒有毒……”
眾人大驚,臉色都猛然間變了。
這個時候,房遺愛也後悔了,我他娘的真蠢,彆人都不敢喝,老子逞什麼能?
他嚇得踉踉蹌蹌往後退去,臉色失容,扣著嗓子,就想要將這毒酒吐出來。
李恪眼神冰冷,伸手拔出了,他早已磨得發光的小刀,噗嗤地一聲,紮在一條羊腿上。
旁邊的李泰,嚇得往後挪了一下。
他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摸向了他的大腿,那裡藏著一把匕首,萬一三哥殺他,他就要反抗了。
現場的氣氛,猛然間,降到了極點。
即便是太子李承乾,臉色都變得僵硬起來,同樣不由自主地將手伸向了他的腰間,半眯著雙眼死死地盯著李恪。
杜荷心中慌得一批,都做好了逃離的準備。
“房遺愛,你他媽懂不懂酒?”
“瞧你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真丟你爹的臉,這是本王親自釀造的瓊釀玉液,經過九九八十一道工序……”
“你卻懷疑本王下毒?”
“這裡都是本王的手足兄弟,本王給誰下毒?”
“老子看你是想挑撥離間,破壞我兄弟之間的情誼。”
“你居心何在?”
“你看看,你將我手足大哥和四弟嚇成什麼樣了?”
李承乾:“……”
李泰:“……”
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那股辣嗓子眼的感覺消失了,而嘴裡卻是回味著甘甜,這股甘甜久久不能散去。
而他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又被蜀王給罵了一頓,終於老實了,低著頭,又坐到了次位上。
“哈哈哈,本王是懂酒的人,既然是三哥親自釀造的瓊釀玉液,那四弟自然要品嘗一番了。”
李泰見房遺愛沒事,於是笑著端起酒樽,緩緩而飲。
嗯,的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