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上車時,發現趕車的人換成了蘭姬和菊妾。
“傅庵呢?”
“怎麼是你們趕車?”
蘭姬笑道:“王爺,我的車技也是非常了得的,傅庵是個大老粗,不會照顧您。”
“何況那個女人也需要人趕車啊!”
“他就去給那個女人趕車了。”
李恪點點頭,也好,有傅庵在,不至於出危險,畢竟崔榿沐是秦州刺史的女兒,同樣還是崔氏的人。
要是跟著自己出了危險,自己也不好交代。
李恪的馬車在前,崔榿沐的馬車緊隨其後。
大概急行軍兩個時辰。
“哎喲,哎喲……”
崔榿沐隻覺得骨頭都散架了,胃裡開始翻騰,頭暈腦脹,哇地一聲,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而外麵的傅庵壓根就不知道,還在儘情地揮舞著皮鞭趕車。
“傅護衛,停車,停車,我不行了……”
傅庵轉身一看,好家夥,這姑娘已經沒法看了。
於是果斷地停了下來。
“姑娘,你沒事吧!”
崔榿沐隻覺得天旋地轉,很是吃力地說道:我不行了……”
李炳刀見那個女子的車停了下來,便上前詢問,得知情況後,他馬上去稟報了蜀王李恪。
皇後重病,還等著王爺去救命呢?
結果路上遇到這事,這女子怕不是來害皇後的吧?
“殿下,那女子吐了。”
蘭姬停下了馬車,李恪伸出腦袋問道:“吐了?”
李炳刀點點頭,建議道:“殿下,要不您先趕路,屬下讓人護送那女子。”
李恪沒說話,而是下車,走向了後麵的馬車,結果看到了令他一輩子都難忘的事情。
崔榿沐不但吐了他自己一身,還吐了一馬車,噴的四處都是。
“少主,這馬車不能要了,嘔……”
傅庵直接崩潰了。
“崔姑娘,你沒事吧?”
崔榿沐一臉慘白,她不想坐馬車了,也不想趕路了,她想走著回家。
“王爺,你們走吧,留下一個人護送在下就好!”
李恪撓了撓頭,也不是不可以,可這戈壁灘裡,危險重重,彆說給你留一個人,就是留下十個人,遇到狼群都得給你陪葬。
“給她換衣服,去坐本王的馬車,本王騎馬。”
“咱們必須抓緊趕路。”
崔榿沐又換了一身衣服,一臉感激地坐上了李恪的馬車。
梅蘭竹菊四個人臉都黑了。
因為運輸糧食和水,這邊的商道,已經被修了無數次,算是比較平坦。
一天一夜的時間,李恪等人就趕到了磧口。
在磧口休息了兩個時辰,拿了補給,換了戰馬,繼續趕路。
不過,說來也怪,崔榿沐坐上了蜀王的馬車,就再也沒有吐過。
就這樣,一行人經過五天時間,終於抵達秦州了。
崔榿沐下車,躬身謝道:“感謝王爺的救命之恩,小女子無以為報。”
說完,轉身就急匆匆離開了。
隨後又傳來聲音:“家父在長安城購置了彆院,待我來長安,定然登門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