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改良鑽研後的功法給了段嗣烈之後,易書元就遠離了那個客棧,獨自走在了月州城的街道上。
如今的月州城依然熱鬨非常,多得是店鋪通宵達旦開門營業。
很多武者已經被淘汰,有些人十分不甘,但更多的人和他們的親友反倒輕鬆了不少,以更加輕鬆的心態觀看剩下的大會。
武林中的年輕高手和各種武功不但讓諸多武林名宿側目,也讓易書元大開眼界。
阿飛和段嗣烈當然很厲害,而且進步飛快,但其餘一百多人同樣不弱,同樣信心十足,武林大會年輕一輩第一的位置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不過易書元現在並不是很執著於山河仙爐圖了。
那一份仙意易書元已經領會到了,能得真圖自然最好,但這圖不是凡物,得不到也隻能說緣法如此。
因緣際會之下,能得自然能得,即便阿飛和段嗣烈都敗了,易書元相信他也能拿到畫。
不能得的話自然也不必強求。
武魂天鼓的鼓聲響徹天際,易書元明白,在這種情況下,天賦高絕之輩對武道的領悟力也是遠超以往的。
這些參加比試的武者,每一個都在不斷進步,每天都有人突破桎梏,也難怪說武運昌盛了。
“之後與會者應該有休息的時間了吧?”
易書元這麼想著,走入了街邊一家依然十分熱鬨的小酒樓。
現在這剩下的一百多人,每人的損耗都非常大,大會自然不能讓所有人每次比試都處於極限狀態。
從角逐出一百零八人之後,接下來是比一場休息一天,人數越少,休息的時間也會相應增加。
“唉,這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本樓已經客滿,您要是不介意,可以稍等一會,或者問問有哪位願意拚桌的......”
看到易書元進了酒樓,周圍的小二又都忙得不可開交,掌櫃的隻能趕忙招呼著賠不是。
易書元搖了搖頭道。
“不用騰位置了,給我來一壺酒,再來一包花生米便好,我帶走。”
“哎哎,馬上給客官您準備!”
掌櫃的高興地應下,趕忙為易書元準備。
“客官稍等,馬上就好。”
易書元玩笑一句。
“掌櫃的生意興隆啊?”
“嘿嘿是不錯,不過這些大俠要是收不住脾氣,很容易打起來,前天樓上就打了起來,砸壞很多桌子。”
比武的深入也是的武者們越發亢奮,更因為支持各自看好的人而時有衝突,甚至還有人私開賭局,自然不可能一直和和氣氣。
“哦?那賠麼?”
酒壇前的掌櫃的提起酒提子微微一頓,再倒酒入壺,一壺酒就滿了,他放下漏鬥帶著笑容站起來,將蓋好的酒壺放在櫃台上,又將一包花生米放到一起。
“當然賠,不然我這小本生意可不敢繼續做咯!官府的人來得可是很快的,客官,一共三十文錢。”
易書元從錢袋裡取錢的時候,掌櫃的又和他攀談起來。
“還是和你們文人談得來,武夫,尤其是偏遠之地的武夫脾氣太差了......”
將銅錢排出來的易書元笑了,他現在這個散漫不羈的樣子,居然還會被認成文人。
“我也是江湖人。”
“啊?”
掌櫃的又打量了一下易書元後搖頭道。
“不像,江湖人這段時間我見多了,客官您啊,一看就是書生,連個袖子都不紮起來,就是這頭發不太像書生打扮,但您這份氣度我是不會認錯的!”
正在掌櫃和易書元聊天的時候,酒樓大廳內的人吵吵鬨鬨自然都在議論接下來的比試。
“要說這次年輕一輩的天下第一,我看摩雲鐵手盧林風希望最大,他之前幾場都迅速挫敗對手,簡直勢不可擋啊!”
“唉,非也,盧林風雖然厲害,但能到這一步的哪有庸手?”
“對對對,多少名頭響亮的之人敗在此前聽都沒聽過的人手上,蕭清富不就敗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青州小子手裡嗎?”
“砰......”
有青州人一拍桌子站起來看向說話那人。
“名不見經傳?說話小心點,你這種人在麥大俠手中走不過三招!”
“呃,諸位息怒,諸位息怒啊!官府三令五申不得鬨事,小店還要經營呢,還請各位大俠高抬貴手啊!”
本來還在打酒的掌櫃的連忙跑出去安撫眾人。
“是啊,賣掌櫃一個麵子吧!”“好了好了,大家都是江湖同道,不要劍拔弩張......”
和事老也出來勸解,但起爭執的人卻無人先服軟,更似乎覺得有人勸架就可以逞口舌之利。
“怎麼?青州人?那麥淩飛確實不凡,也確實很多前輩說他每一場都在精進,武學天賦著實驚人......”
話說道這,青州武者臉色已經好看很多,但那人後麵還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