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過東海,上陸地,再入《山河社稷圖》,其後回歸外部天地,之後走南海,再登陸地入西海
正如龍族之歌中吟唱的那樣,白龍牽引大潮大水,一路不斷向前,所過之處凡有魑魅魍魎皆破滅於大水雷劫之下!
幾經輪轉,幾度入山海界,途中不隻有水勢天雷,更曾出現過一些彆的魔怪之變。
曆經千難萬險,於第二年春,白龍引水勢又一次自《山河社稷圖》中出來。
這一次,大水並沒有那麼湍急了,這一次,外頭雖然依舊烏雲密布,但卻並非劫雷閃耀。
這是北界的偏遠大地,昏暗的黑夜中,一條大河的水位急速上漲,一抹龍形白影在河流前進方向遊動,帶起後方的茫茫水勢。
大水將沿途的田地儘數淹沒,也嚇得一些林地田間的小動物紛紛逃竄,鳥兒更是成群從林區飛向大山。
所幸如今時節尚早天氣尚寒,萬物尚未生發,田地之中更無莊稼。
但隆冬已經過去,春來之氣正在逐漸上揚。
身軀殘破的敖珀抬頭看向天空,雲層依舊厚重,卻並無太強的壓迫感,但也有幾分似曾相識的感覺。
“轟隆隆——”
雷聲響起照亮大地,照亮白龍身後的茫茫水勢。
是了今日又是驚蟄,當年我入道之劫自驚蟄起!
這是萬物複蘇的雷聲!
回看後方大水,敖珀一眼望去已經看不到什麼跟隨的龍族水族,甚至看不到什麼施法帶起的氣機與流光。
哪怕是那麼“安逸”的隻是跟著,但能跟到這一段的人終究還是太少了。
倒也不是說所有人都純粹實力不夠,而是這走水的路太漫長了,哪怕是對比古來走水的真龍都太漫長了。
很多水族純粹是被拖到了力竭,在不甘之中被大水衝走。
即便是敖珀自己,也已經精疲力竭到達極限了!
天地間真龍有四,統禦四海,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
而從今往後,天地水澤之君有五,敖珀此刻覺出自己化龍乃是破道之數,也難怪如此艱難!
白龍還在繼續前進,大水也跟隨向前,或者說這會其實已經算不上什麼大水了,就連北海老龍君亞幽的龍元水氣也差不多快消耗殆儘了。
又過去一旬多日,這一天已經春陽高照,一條大河沿岸的植被已經開始反綠,河流兩邊的一些柳樹枝頭冒出嫩芽.
有農人在何處田野中勞作,早早開始為新一年的耕種做準備。
有人疲憊之餘到田埂處的水壺倒水,瞥一眼不遠處的小河,卻見河水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豐沛起來。
“唉?漲水了?”
附近農人聞言也有人去看向河道。
“是呢,確實漲水了,上遊應該是下大雨了吧?”
“這時節不至於吧?”
“哈,咱們這裡水稀罕,春來水肥是好兆頭,不愁無水澆灌了!”
“也是,免得和上下遊的人爭水了.”
農人談天中透著喜悅,卻不知上遊並無下雨,這之流河道漲水,不過是因為主流大河水勢上漲。
一條白龍在那自己也不知名稱的大河中緩緩遊動,河道中央有神光浮現,見此情景河神心中微驚。
是誰將此白龍傷得如此嚴重?這龍族還能善罷甘休了?
“這位道友可是遇上了什麼事?春耕在即,可勿要隨意發水啊!”
河神詢問了這麼一句的時候,卻見那白龍看了過來,一接觸到那眼神,河神心頭又是猛然一跳。
白龍雖然看遍體鱗傷,但眼神之中仿佛蘊藏風雷,完全不像是受創哀傷的樣子,反而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感覺。
“這位尊神不必驚慌,大水已經不會侵害蒼生,春生之刻隨天雨一同滋潤萬物罷了.”
這一刻,河神的眼睛不由地慢慢睜大直至瞪圓,因為在他眼中,引水而來的白龍身上的鱗甲正在一點點破碎
敖珀身軀上的鱗爪身尾等各處都有撕裂的感覺,若說此前龍血還不夠純粹,那麼此刻血液已經徹底化為玄黃之色。
隨著身軀表麵的破碎,玄黃之血溢出就化為一片朦朧的光。
明明是在水中,但那可怖的傷口撕開之後,似乎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其內部早已孕生新的鱗甲。
撕摩皮鱗,折斷指甲,碎裂之刻也是潰散之刻,破碎的表麵在水中漸漸脫落。
這些脫落之物既像是被水流衝走,卻又在離體之後破碎,同時白龍本身的軀體似乎在膨脹。
當殘破的表麵滿麵化為體表流光的一部分,白龍頭頂也隨著頭部殘破的皮囊蛻去,緩緩露出一對似鹿角若珊瑚的尺木
流光漸漸延展,附近的水元之氣和天地靈氣仿佛也在歡呼,光輝若有若無卻分外神聖。
天空白雲在此刻也化龍的流光中呈現出五彩祥雲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