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賦雲歌瞧了瞧麵色凝重的兩位前輩,好像也有了些推斷。
公孫探先觀察了一下他們的臉色。稍微一頓,他才接著說:“沒錯。月參辰與寇武夫兩位,是他們在危難之間給我們傳來了寶貴的信件。具體內容在此。”
說著,他映著月光,從旁邊隨手提著的一個小袋裡抽出一隻小瓷瓶,放在了桌麵上。
可以清晰地瞧見,瓷瓶表麵,密布著磕碰而出的黝黑的殘痕。看來這隻瓷瓶飽經輾轉,才得以順利交付到公孫探的手上。
公孫探拔開瓶塞,小心翼翼從中倒出一枚殘破的卷紙條。他捧著遞給醉塵鄉,好像稍不留意就能把它摧毀似的。
醉塵鄉皺著眉,眉心全是惴惴的神色。他很久沒有聽到月參辰兩人的消息了,卻沒想到再次聽聞竟然是這種通知。
賦雲歌湊上前,一品紅梅也起身站到醉塵鄉身後。醉塵鄉歪頭看了看他們,輕輕用指尖把卷紙展開。
無比脆弱的紙質,好像蟬翼般吹彈可破。醉塵鄉很有耐心,謹慎仔細,總算把它完整地呈現出來。
而就在最後卷紙展開的刹那,內容赫然展露在眾人眼前。他們不由得額角暗筋一跳。
隻見,紙張絕大部分,是他們繪製的粗糙的地圖。很多部分因為紙條太小根本無法容納,還有些標記已經無法看清。
而在小紙條背麵,由於被陰濕的墨跡太多,他們隻能找最後一點角落寫了一行小字:
“明邦以南,將死須臾。”
很顯然是月參辰寫的。除了字跡有些咳嗽時的顫抖,這麼文雅的措辭也不是寇武夫所能有的。
僅僅八字,卻給了他們巨大的震撼。
如同被滾雷劈擊,賦雲歌感覺腦中嗡嗡亂響。眼前仍舊飄著月參辰的字跡,如同烙印般揮之不去。
而醉塵鄉看完,就慢慢把紙條放在了桌上。他的眼神充斥著很多雜揉的感情,但更多的則是一股難以掩蓋的憂慮。
公孫探此刻正撐著兩臂在桌上,靜靜地等他們看完。
而好像過了很久,醉塵鄉才慢慢抬起頭,鎮靜地開口:“你有何打算。”
公孫探又瞟了一眼紙條,稍加思忖,才攤開手說:“這份地圖,我已經讓人臨摹了幾份。經過辨認地形和道路,大致已經猜到了兆罪明邦的地點。”
三人不約而同點點頭。
“那,立刻動身……去兆罪明邦。”醉塵鄉緊盯著公孫探倒映著月色的瞳孔。
然而公孫探卻微笑著聳了聳肩膀。他望了一眼窗外千燈樓閣的景象,臉上也朦朧了一層薄薄的暖意:“應該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