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哥,你怎麼樣?”陸潞連忙抬起袖子幫他擦拭,很快她的袖子就濕透一大片。
“呼呼……我?我好得很。”燕洋不願示弱,但顯然口氣已經無比虛弱,“我現在想喝酒了,還想副盟主,不知道他安不安全。”
陸潞聽他這麼說,心裡也很著急。眼前這個相識不久的男人拚了命保護自己,她怎麼能不感激?兩人互相傾慕,現在她卻什麼也幫不上忙,這感覺可一點都不好受。
陸潞在潞村時,本就是從小受爹娘熏陶,並不似很多女子般柔弱。即使現在無比危急,她也沒有被害怕占據頭腦。
當即,她忽地朝影壁後麵跑去,燕洋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大感驚訝。
“你小心點……”燕洋看著她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中,不放心地叫道。
但是,就在這一瞬間,他的眼角餘光仿佛閃過兩條流星似的刀光!
“!!”燕洋大駭,幸虧反應未慢,及時抬起扁擔照應。雙刀接連劈來,扁擔質地較軟,仍是在扁擔麵上留下兩道很深的劃痕。
“呃……”燕洋倒退兩步,雙手已經被雙刀的力量震得發麻。
再看時,是兩個敵兵,各自手持一口刀,逼襲而來。
“崽種,竟然還在這裡躲著!”其中一人怪叫道,同時再度揮刀。
燕洋吃力地舞動扁擔,與刀鋒相接。鏗然一聲清脆的響聲,火花四濺,兩人各自倒退一步。
“還不賴。”另一人睜大眼睛,同時也揮刀加入戰圈。
逼仄狹窄的空間,燕洋有心無力。那兩人武功同樣不賴,雙刀回旋斬劈,沒過多久,燕洋兩臂就各自中了一道刀傷。
“死吧!”兩人異口同聲,抬手向燕洋頭頂劈去。
燕洋咬緊牙關,雙手攥緊扁擔兩頭,向上奮力撐起。
雙刀同時劈在傷痕累累的扁擔上,頓時把扁擔壓彎得像月牙一般。燕洋眼看刀刃就要碰觸自己頭頂,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大喝一聲,竟然又將兩人頂了開來。
那兩人各自倒退,停下步伐時滿目驚異。
眼前這個半跪在地的漢子,竟然還能撐持這麼久,還真是不容易。
燕洋久跪在地,頂開兩人之後,他一手扶著胸窩,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的兩臂不住打著哆嗦,扁擔也無力地垂在身旁。剛才一擊耗空了他最後的力氣,他現在根本不敢站起來,否則當即就會摔倒。
但他眼神仍然如炬,忿忿地盯著眼前兩人,宛如即將發怒的獅子。
也正因此,那兩人遲遲不敢再進攻。眼前之人令他們心生怯意,即使他已經是窮途末路。
就在三人互相僵持之際,忽然聽到影壁之後,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燕洋,我找到了一瓶酒!”
陸潞同時自影壁之後轉過來,手裡果然提著一青瓷瓶的村酒。
應該是這處廢墟主人的酒,木塞密封還算良好。陸潞猜測果然不差,這種廢墟裡多半會有燕洋想要的酒。
瓷瓶外的灰塵已經被陸潞擦拭乾淨,酒香順著木塞飄出。
正陷入絕望之境的燕洋驀地聞到酒香。畢竟是酒盟之人,他對酒同樣有很深的熱愛。
“酒,太好了。”他立刻回頭,精神陡然一振,同時疲憊的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