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京墨的床很大,睡四個人也綽綽有餘。
所以隻睡兩個人留下的餘地還是比較寬鬆的。
兩人都躺在枕頭正中間,但他們中間還能躺下一個人。
房間裡供暖充足,虞京墨的被子是薄又輕的一層羽絨被。
都睡一張床了,蓋兩床被子也大可不必。
“關燈了?”
虞京墨已經躺好,聞言嗯了一聲。
下一秒眼前陷入黑暗,過了一會兒適應後才能看清一點東西。
她能感覺到旁邊被子與衣物的摩擦聲,很快就安靜下來。
原本她覺得自己應該不會有多緊張,但事實證明,腦補的和真實麵對時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現在她雖然沒有緊張到頭腦空白的地步,卻也有些局促。
她是第一次跟人睡一張床,還是個男人。
現在已經將近一點,正是最安靜的時候,於是就顯得明明很輕的呼吸聲似乎也明顯了。
虞京墨平躺了一會兒,實在沒有睡意,輕輕翻了個身,背對著另一邊的藺回。
她平常睡覺就喜歡側睡,就算知道側睡不好也忍不住,不然就容易睡不著。
為了不讓自己的臉變成大小臉,她還特意時不時換方向睡呢!
“睡不著?”
隻是沒想到她還沒找好姿勢,旁邊就傳來男人比以往更低沉的聲音。
她頓了頓,“有點,不過我也沒那麼快能睡著。”
除非很累的情況,不然她睡覺很難做到秒睡,有時候甚至閉眼躺半個多小時才能睡著。
房間裡安靜了一秒,男人的嗓音才再次響起,“我講個故事吧。”
虞京墨本來就沒有的睡意此時更是遠了十萬八千裡。
藺回還會講故事嗎?!她覺得他就不像會看那些童話故事的人!
就算是小時候他可能也會覺得那些故事非常幼稚,並且還有可能嫌棄裡麵的邏輯。
但轉念一想,就算他不喜歡,以前父母說不定也給他讀過。
說不定一次就記住了。
虞京墨淡定了下來,“好啊,你講吧!”
她還有些好奇是哪個故事能讓藺回拿出來講。
……
翌日。
天空晨曦微明,花園裡明亮的燈光漸次暗下。
但屋內還是一片漆黑,最多比夜晚好了一點點。
虞京墨眼睫微顫,纖長像小扇子般的睫毛緩緩掀開。
視線逐漸清晰後看見的就是一截極為優越的脖頸以及那顆正正好落在脖頸喉結上的小痣。
因為沒睡夠,剛醒過來混混沌沌還有點分不清狀況,以至於她看見喜歡的東西下意識伸手要碰。
抬手的一瞬間,遲鈍的大腦隱隱覺得有些不對。
然而,此時還未清醒的理智終究比不過本能。
瑩白的手指正正好落在那顆不斷吸引著她的喉結痣上,摸了摸,又摸了摸。
就在她想再摸一摸時,不知從哪伸出了一隻手製止了她毫不客氣的行為。
“睡不著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卻好像還有點彆的什麼,莫名讓人心中微顫。
虞京墨就是在這一顫中稍微清醒了點,但她覺得還不如不清醒!
明明昨晚睡著的時候她還確定自己就在另半邊待得好好的,可是現在不用看她都知道這是藺回那半邊!
其實彆的地方沒什麼,再拋開她大清早戳人喉結的事,也就隻剩她的手之前是搭在人家小腹上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