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要不然剩下的就讓我自己賣吧!”小女孩看許易安被太陽曬得原本蒼白的臉都變得通紅了,不由得開口道,自己已經受許易安的很多幫助了,還吃了人家的冰淇淋呢!
“沒事的丫頭,既然說要幫你,那又半途而廢的道理呢?我們再過去那邊看看吧!”許易安又揉了揉小丫頭的頭,露出個‘你放心’的表情說道。
“賣花嗎?多少錢一束?”這時,兩人身後傳來了詢問的聲音。
“啊,您好大叔,五塊錢一束!咦?”許易安一邊說著一邊回過頭,怎料一看來人居然是……
“阮老師?怎麼是您?”來者便是今早遇到的阮彪,他已經一改早上邋遢的打扮,而是換上了一身正裝。
“怎麼就不能是我?還有,比起被叫老師,這麼看叫大叔還比較好呢!”阮彪笑著說道。
“老師您怎麼穿成這樣啊?”許易安看著穿得厚厚的阮彪,自己看著都覺得熱呢!
“哈哈!要去探訪我的老朋友,所以穿得正式一些!手上除了有一壺好酒以外就沒其他伴手禮了,所以就來找你們買花咯!”阮彪楊了楊手上的一壺酒說道。
“那正好,你算是找對人了,我們的花啊……”許易安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師,見來了客人便開始巴拉巴拉的介紹起了平平無奇的花朵。
阮彪也沒有打斷許易安的表演,而是笑著聽他吹牛,末了才開口道:“你想幫她?”
麵對阮彪突如其來的問題,許易安愣住了一下,才點點頭:“對!”
看著許易安紅色雙眸中透露出的清澈,阮彪點了點頭:“嗯,那就幫吧。”
然後大手一揮,“剩下的花,我全都買下了!”
“好!君子一言啊!”許易安立馬握著對方揮出的手。
“好好!駟馬難追!”阮彪也笑著反握道。
“痛快!小丫頭快算算還有多少花朵。”許易安看著愣神的小女孩,開口道。
“嗯……嗯!一朵……兩朵……一共有二十二朵!”
“額,不是有二十三嗎?”許易安同時也在算著。
“還有一朵是大哥哥早上買的……”早上許易安將花朵放在箱子後就忘了拿出來。
“好吧,阮老師!一共一百一十塊!快給錢!”許易安麻利的將二十二朵花束綁在一起遞給了阮彪。
“好,拿著。”阮彪倒也沒猶豫,爽快的付了錢。
“丫頭,數錢!”將所有錢交給了小女孩,許易安則一臉警惕的看著阮彪。
“怎麼了?這可不是假鈔啊!”阮彪有些疑惑道。
“你平白無故,為什麼要幫我們?”許易安問道。
“嗯?你又為什麼要幫她?”阮彪反問道。
“我……”許易安竟一時間答不上來,為什麼呢?或許是出於憐憫?或許是單純看對方可愛?
“無論你出於什麼原因,但那一定是因為你想這麼做你才會去幫助她的。彆想那多了,你也就放寬心接受彆人的好意吧!法律可沒規定隻有你一個人能幫這小丫頭呢!”阮彪打斷了許易安思緒。
“大哥哥!錢對啦!爸爸看到那麼多錢一定會很開心的!”小丫頭開心的笑著蹦蹦跳跳道。
“那就好,你快回家吧!”許易安的所有心思都在阮彪身上,沒想多就對小女孩說道。
“好!大哥哥再見!”小女孩就這樣開心的跑開了。
“……”
“……”兩個男人對視了幾秒,阮彪才開口道:“你和那小丫頭的約定你是不是忘了?”
“約定?噢對哦!忘了問她的名字了!”許易安猛然想起,然後又搖了搖頭:“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們倆的約定?你從一開始就在看著?”
“你再不去追就追不上咯!”阮彪依然笑著。
“該死的!等以後再找您算賬!”許易安也不再管阮彪了,朝小丫頭離開的方向追了上去,自己幫了一上午,至少要問到小丫頭的名字啊!
阮彪看著許易安跑遠,笑著喃喃道:“那麼我又是為什麼會出手幫助你呢……或許是因為你們實在是太像了啊……”
……
在安仁江的不遠處,有著一片隱蔽的墓園,阮彪隨即來到了這裡,探訪他的老友……
“故友啊!彆來無恙!”阮彪將花朵放在一個墓碑前,然後自顧自的打開了酒壺,“你的酒我就替你喝了!”
痛快的喝了一口,阮彪又喃喃道:“見了那小子我才發現,或許你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呢……”
“嗖嗖。”這時,一道清風吹起,將周圍的樹葉都吹落。
阮彪隨著風向看著旁邊落葉紛紛的林蔭走道,他的眼神不由得有些恍惚,仿佛還看到許易安剛剛跑遠的背影,雖然眼前沒有人,但是他模糊的視野裡卻好像還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呆站在原地,阮彪嘴裡不知念叨著哪位古時詩人的詩歌:
“平生少年時,輕薄好弦歌。西遊鹹陽中,趙李相經過。”
“娛樂未終極,白日忽蹉跎。驅馬複來歸,反顧望三河。”
“黃金百鎰儘,資用常苦多。北臨太行道,失路將如何!”
“少年……你未來的路還很長,就這樣隨心而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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