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音沒想問這麼直接的，卻不料，東龍蒼皇竟然直接這麼開口了。
她一時語塞，無聲點頭。
說實話，這還是她穿越後第一次覺得如此的尷尬。
東龍蒼皇見此，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
然後歎息道：“朕倒是真想做你的爹，可惜……”
他的語氣，忍不住低落起來：“朕還真不是。”
夜染音見此，鬆了口氣。
畢竟，東龍蒼皇雖然不錯，但是，卻有後宮嬪妃，她不太喜歡這樣的爹。
東龍蒼皇哭笑不得：“怎麼，看你這樣子，你還真不喜歡朕做你爹？”
不等夜染音回答，又道：“朕之前說想收你為義女的事情，是真的。”
夜染音道：“那倒不是。”
“那是什麼？”
夜染音道：“我是女子，最是了解女子，我希望我娘是被人真心相待——一生一世一雙人那種。”
東龍蒼皇也沒生氣，隻是悵然：“一生一世一雙人？若她願意，朕自無不可……可惜，她連個機會都不給朕。”
夜染音眼神往旁邊飄了下。
她之前懷疑的沒錯。
東龍蒼皇和她娘果然有曖昧。
不過，是單方麵的。
很顯然，東龍蒼皇愛慕她娘，至於明戀還是暗戀，她就不知道了。
不過看東龍蒼皇現在這毫無遮掩的態度，很顯然，明戀的可能更大些。
這要是讓青陽城那些因為她娘未婚生女而在背後議論的人知道，那些人估計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們最尊貴強大的蒼皇陛下，竟會愛慕她娘那樣讓他們覺得不檢點的女人。
“陛下，你可知我娘的去向？”
既然徐青山讓她問東龍蒼皇關於她娘的事，那，東龍蒼皇與她娘應該也挺熟。
東龍蒼皇搖頭。
“朕已經聽你外公說了，你娘七年未歸，朕也不知她的去向，朕上次見她，是八年前，那時候，她曾提起過，要去中州見一個人。”
中州？
夜染音知道，那是靈武大陸最中心的地方。
聽說那裡富饒繁華，天才成堆，高手無數，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滅殺一國。
東龍帝國便是在東域，都不算特彆強大的勢力，而東域於中州而言，也隻是邊陲一隅。
夜染音蹙了下眉，但很快又展開。
“原來是中州啊，這麼遠，難怪七年未歸。”
東龍蒼皇怕她期望過大會失望，便道：“她隻是這麼提過，朕也不確定。”
“謝謝陛下。”
中州，對於東龍帝國許多人來說，可能是一輩子都無法到達的地方。
但是，對擁有帝女傳承記憶的夜染音來說，也隻是一個需要點時間才能到達的地方罷了。
並無遙不可及之感。
“朕之前將玉佩給你，你可以憑借那物隨意進出皇宮，日後有事，儘可找朕。”
“多謝。”夜染音沒有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