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丹容皇太子的貼身玉佩。
在剛到丹鼎國那天晚上,丹容皇太子曾經邀請他們去丹塔第八層參加晚宴,那晚,丹容皇太子腰間係的,就是這塊玉佩。
因為玉佩是乳白色的,中間卻恰好有鼎狀的墨色,所以方玉柔隻看過一眼就記住了。
她臉上的傲色微收,狐疑的看著哪裡都很普通的男人:“你的主子,是丹容皇太子?”
這男人看上去是那種扔進人堆就認不出的類型,丹容皇太子怎麼會有這樣不起眼的屬下?
“姑娘睿智,正是殿下。”
方玉柔看了眼寸步不離保護自己的兩個長老,他們可都是天武境後期的修為,就算是對方有什麼陰謀,隻要有這兩個長老在,她就不怕。
於是,方玉柔便點了點頭:“好吧。帶路吧。”
方家的兩名客卿長老相互對望一眼,眼底都閃過了一道異色。
麵貌普通的男子將方玉柔帶到一個酒樓,兩人直接上了酒樓雅間。
眉宇間彌漫著尊貴霸氣之色,一身明黃色的英俊青年,正麵色陰沉的坐在其中。
他沒了在外人麵前的親切隨和,此時周身氣息沉鬱的,令人不安。
“果然是你,丹容皇太子。”
方玉柔嬌柔的臉上,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
這丹容皇太子身份和煉丹能力可比她強多了,但那又如何?還不是跟她一樣,被藥王穀給淘汰了。
這麼想著,方玉柔的態度也沒先前那麼恭敬了,直接在丹容皇太子對麵坐下,輕笑道:“不知皇太子找小女來,所為何事?”
丹容皇太子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方玉柔,方家二小姐,原本的護國公府表小姐,難道,你就想這麼灰頭土臉的回東龍,眼睜睜的看著夜染音和葉亦瀾出儘風頭,讓彆人說,果然國公府的血脈更加厲害,而你方玉柔,正是沒有國公府的血脈,才連藥王穀都進不去。”
“你住口!”
丹容皇太子一下子就擊中了方玉柔內心最不堪的地方。
她胸口憤怒的起伏著,一雙美眸也變得陰毒起來:“如果你喊本小姐過來,隻是為了羞辱本小姐,那就恕不奉陪!”
說著,她起身就要離開。
“方小姐的性格似乎有點暴躁。”
丹容皇太子卻是恢複了往日的隨和,仿佛剛剛咄咄逼人,說出令人抓狂的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你到底想做什麼?”
丹容皇太子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道:“孤有一事,想要與你合作。”
“合作?”
方玉柔狐疑的看他。
丹容皇太子點了點頭:“沒錯,方小姐,先坐下,喝口茶冷靜冷靜,我們慢慢聊。”
一個英俊又身份高貴的男子,如此輕聲細語的跟她說話,方玉柔還是有點受不住的。
她狐疑的坐下了。
她沒發現,剛剛她做出離開模樣時,她的兩個長老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仿佛篤定她一定會留下來一樣。
半響,喝了兩杯茶後,方玉柔又有點耐不住性子了。
“你到底想跟我合作什麼,直接說吧。”
丹容皇太子不答反問:“你們東龍此次來的這批人中,葉亦瀾和夜染音是領頭之人吧?”
聽到此事,方玉柔心裡發苦,有點不情願道:“夜染音她哪配?領隊之人是葉亦瀾。”
丹容皇太子點了點頭:“如果,你們隨行的人,出了意外,是不是就是葉亦瀾這個領頭人的責任,他沒有保護好大家,讓大家受傷,那些煉丹師背後的家族,是不是就會因此問罪葉亦瀾,甚至還會怪到護國公府身上?”
方玉柔愣住。
她身後的兩名客卿長老眸中精光閃爍,想到了他們此行來丹鼎國的真正目的,看向丹容皇太子的目光愈發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