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滄浪又將中州五子說的啞口無言。
而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未曾開過口的金剛霸體擁有者陳文,終於忍不住道:“沈公子既有如此見識,那麼,若我說,今日,在場之人中,有人能將磨劍石的石柱擊斷,你可相信?”
“擊斷?這不可能,這石柱,直徑可足有十多寸,我們當中,怎麼可能有人能將之擊斷?”
如果是武皇巔峰強者,武帝,亦或是武祖,可能還有一線希望。
但今日被邀請來的劍者,遊俠雖是武皇,但擁有資源有限,不夠強大,而中州五子,和聖院幾位天驕,雖強,但修為卻連武皇都沒,怎麼可能出現能將石柱擊斷的人。
沈滄浪還沒回答,旁邊眾人就立馬反駁。
“沈公子,你覺得呢?”陳文繼續追問沈滄浪。
沈滄浪有些驚訝的看著陳文。
以他跟夜染音的關係,他當然知道,夜染音是奇地殺手一般的存在,隻要是在神奇之地,隻要夜染音出手,那個神奇之地,十有**就要遭殃。
畢竟聖院九院中,好幾院都遭了這樣的災。
因此據他推斷,若今日夜染音出手,這論劍亭估計也要保不住了。
他有這個認知很正常,但,中州五子中的那個陳文,怎麼也敢說出這樣的話?難道他們那邊,也有類似夜染音這樣的強者?
陳文看到沈滄浪眼中的驚訝,心裡不由浮現一絲自得。
但很快,沈滄浪卻隨意道:“相信啊,我當然相信,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過區區論劍亭,再如何稀奇,也是人造的,能被人毀壞,不是很正常嗎?”
眾人愣了下,再想想沈滄浪的話,竟覺得很有道理。
“我說的,是在場有人可以。”陳文強調。
沈滄浪皺眉:“我知道啊,我都說我相信了,你還非要問?你要是能,又想出風頭,就自己動手啊,難道非要我說個不信,再出手打我臉才行?”
“……”
“……”
場間不熟悉沈滄浪的人,臉上表情都是一言難儘。
往屆東域風華榜前三,那真都是天驕楷模,一言一行堪稱典範,很有天驕風範。
像是沈滄浪這樣,不管什麼裡子麵子,什麼都敢說的,還是頭一個。
“……”原本的確想要沈滄浪說不信之後,再出手打臉他的陳文沉默了。
沈滄浪的不按常理出牌,讓他此時不知該出手,還是不出手。
夜染音在一旁見此,忍不住微微一笑。
沈滄浪這性子,雖然跳脫了點,能惹麻煩了點,但有的時候,還真是一把奇招。
最終,還是拜劍城城主晨澍輕咳一聲,打斷論劍亭中令人尷尬的沉默,開口道:“看來大家劍道造詣都很厲害,後麵如果還有其他人,也想在論劍亭上留下痕跡的話,就自己嘗試,眼下,時機正好,酒都溫的差不多了,大家先痛飲一杯,我們再來論劍。”
晨澍一開口,場間氣氛重新熱絡起來。
一杯飲儘,晨澍道:“所謂論劍,便是各抒己見,闡述自己劍道觀點,讓我等點評,討論,當然,若有必要,也可直接動手以劍論劍——當然,我們隻用劍展示我們的觀點,並非是真正的動手切磋,也不可傷及彼此性命。”
他看出中州五子對聖院天驕有所想法,但兩邊都不想得罪,所以事先說明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