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辛憲英走了過來:“應該不至於吧,夏侯家跟司馬家不管之前有什麼恩怨,還不至於到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我不相信司馬太傅要下令鏟除夏侯家的人……”
“嬸嬸,我相信我的直覺,你也不要阻止我……叔子,你呢”
“好吧,不過現在泰業兄已經出發兩天多了,我們追得上他嗎”
“我想他們要動手的話,也要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隻要我們能提前抵達讓父親大人做好工作,應該就能保住他!”夏侯妙直接奪門而出。
羊祜急忙跟上去,並且呼喊道:“阿瑁,準備車馬,我們去長安!”“是,公子!對了,要不要叫杜公子呢”
“這件事情涉及到泰業兄,按理說應該要叫他的,但是這次的事件他已經被那個程喜牽扯了太多的精力,這次還是算了吧……”
“明白了。”很快,羊祜和夏侯妙夫妻二人坐上馬車,從洛陽西門出發,前往長安。
司馬府邸。
司馬師問父親司馬懿:“群臣已經聯名上表要求父親大人擔任丞相一職,為何父親大人還是拒絕呢”
司馬懿笑道:“當丞相當然不是不好,但還是很容易落人把柄的,老夫現在的年紀也不適合日理萬機了。子元、子上,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諸葛孔明那樣忠貞不二,反而更多的是像王巨君和本朝武帝那樣……”說到這裡,司馬師跟司馬昭都不再做聲了。
“比起這個,曹爽那邊的罪狀準備的如何了”
司馬昭上前回答道:“王處道那邊已經將關鍵性的證據全部交付給廷尉了,隻要經過審理的話,曹昭伯謀反可謂是板上釘釘,而何平叔、桓元則這幾個人都是他的同黨,應該同罪論處吧。”
司馬懿點點頭,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現在的關鍵還是在於解決西麵的問題吧。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定論了。”眾人看了看司馬懿,後看了看後麵沉默不語的羊徽瑜。司馬昭準備上前說什麼,但是被王元姬攔住了。王元姬說道:“此事還是交給我來處理吧。”說著王元姬便帶著羊徽瑜到另外的房間裡麵去了。
廷尉在收到王處道提交的書信之後,立刻稟報朝廷,經過眾位大臣審議之後,除了蔣濟以外的絕大多數人都認為應該馬上逮捕曹爽和他的同黨。蔣濟說道:“這些信件雖然大逆不道,但是,這麼重要的證據怎麼會讓王沈輕易一個人得到呢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請大家三思,不要妄動殺念!”此時王觀說道:“太尉大人,你也想得太簡單了,正因為王沈能得到這些重要證據,才敢冒死提交給廷尉來證明曹昭伯他們妄圖死灰複燃,如今之勢,早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蔣濟說道:“我曾經跟武安侯保證他一家老小的安全,現在我算是徹底失信於人了!”說完,蔣濟憤然而去。王觀看著他的背影:“司馬太傅這麼器重閣下,沒想到到最後還是沒有他的真意,蔣子通這個人還是太實誠,或者說太迂腐了。”
曹爽等人被押解離開府邸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說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我對不起先帝,也對不起先父啊!……”旁邊的桓範沉默不語,麵色如常,似乎早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曹爽等人在洛陽城慘遭滅族之刑的時候,郭奕來到了長安城。洛陽城發生事變的消息已經傳到了長安城,不過整體還算平靜。郭奕馬上去拜訪自己的伯父郭淮。
郭淮看到郭奕過來,十分高興:“泰業,沒想到你過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郭奕示意屏退眾人,問道:“不知道伯父知不知道洛陽城發生了劇變,大將軍曹昭伯已經下台了,戴罪家中。司馬太傅已經重新進入了朝廷。”
郭淮點點頭道:“之前曹昭伯曾經力主攻打蜀國,結果勞而無功,損兵折將,他回到洛陽還大肆吹噓一番,說自己戰功彪炳,我們這邊的兵卒可以說是敢怒不敢言啊。現在既然他倒了,我們這邊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吧。”
“果然,伯父對曹昭伯還是有一些想法的,隻是夏侯將軍他……”說到這裡,郭淮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