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司馬師突然想到什麼:“說起來,本來你們二位前幾天應該就能趕到的,怎麼耽擱到現在才過來,要不是我這裡留了後手的話,恐怕合肥新城已經淪陷了……”“大將軍明察,我們確實出師不利,被吳軍的彆動隊阻擋了兩日,還望恕罪。”
司馬師悶哼了一聲,毌丘儉知道司馬師沒有完全信任自己,內心也留下了疙瘩。
朱異為了阻擋文欽的襲擊與麾下的將士拚死奮戰,終於讓諸葛恪的主力部隊成功撤回到吳國境內。諸葛恪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這場合肥新城之戰中算上戰死、負傷和染病身亡的人數,竟然達到了出兵總人數的七成左右。諸葛恪憤憤不平地罵道:“可惡的魏國!我還會卷土重來的!等著吧,司馬師!”
此時朱異走了過來:“太傅大人,我有要事要向你稟報。”諸葛恪都沒有正眼看朱異:“說吧。”
朱異說道:“這場戰鬥有人在暗中協助我們,否則的話,我們的損失會更大的。”“你是說陸幼節嗎”諸葛恪似乎想到了什麼。“並非是陸將軍,而是一位普通的少年。不知道太傅大人有沒有興趣接見他他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親自跟太傅大人說。”
“普通少年我堂堂吳國的太傅,可沒時間浪費在他身上。現在當務之急是撤回建康,重整旗鼓。朱將軍你也要好好牢記這次教訓,下次好好表現吧!”
“可是……”朱異還想繼續說話,但是諸葛恪已經不再理會他了,他隻能自己回到營寨,去見那位少年。
少年看到朱異說道:“諸葛太傅是不是不願意見我”朱異點點頭:“被你猜到了。現在可否告訴你的真實身份了呢”少年苦笑道:“就算我說出來,你也是不會信的。朱將軍,我相信你的為人,請讓我暫時留在你這裡,不是為了自保,更是為了保護諸葛太傅啊。”
朱異上前輕輕拍了一下少年的肩膀:“畢竟你救了我軍不少將士的性命,這點要求還是能做到的。”
文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回到了合肥新城。他滿懷欣喜地等待司馬師給他的獎勵,剛到城門口就會侍衛給擋住了。“文將軍辛苦了,大將軍三令五申讓您撤回合肥新城,不要追擊吳軍,但您違反軍令,因此他下令不許你的部隊進城。”文欽大怒道:“什麼!我可是追擊吳軍斬首上萬的首功之臣!難道大將軍是想獨吞所有功勞嗎!”文欽正想自己強行衝入城去討要說法,結果發現毌丘儉走了出來攔住他。“文將軍切勿輕舉妄動,否則隻會讓大將軍拿出更重的軍法治罪你。不過換個角度說,讓你的部隊留在城外也有另外一層考慮。”
“什麼意思”文欽仍然不明就裡。
“雖然新城之戰是我們的大勝,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守城士兵中有人出現了不明症狀,因此大將軍已經下令讓所有部隊全部分散,等判明情況之後再做打算。”
與此同時,司馬師跟羊徽瑜兩人正在城內進行巡查了解情況。所以合肥新城之戰是魏軍的大勝,但是死亡的陰霾似乎並未遠去。
羊徽瑜說道:“剛才不少人都來稟報,說這次突發疫病,軍醫都束手無策。夫君,我們該如何是好”司馬師說道:“先去看看情況吧。”
兩人跟隨著傳令的腳步來到城內的軍營,發現很多士兵都麵帶恐懼之色,並將中間的營寨全部空了出來。“大將軍,不要進去了,裡麵太恐怖了!”
司馬師不為所動,直接就跟羊徽瑜拉開了營帳,迎麵就聞到一股詭異的味道。司馬師不覺捂住口鼻。羊徽瑜說道:“情況不簡單,小心為上。”羊徽瑜看到躺在地上的十來個士兵,臉色青紫,渾身抽搐,不停呻吟,不少人還吐出了黑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