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阪家宅邸,
遠阪時臣端著茶盞,嫋嫋的水霧升騰,空氣中彌漫著紅茶的清香,雖然整間宅邸除了他之外再無他人,但依舊保持著一塵不染,即便在聖杯戰爭進行到了這個程度依舊保持著魔術名門的優雅。
宅邸內的留聲機轉動著,悠揚地音樂回蕩在耳邊,這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遠阪時臣感覺這首曲子十分映襯自己現在的心情。
他所麵臨的困難已經迎刃而解,聖杯已然是手到擒來,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還想要打開一瓶香檳慶祝一下,慶祝遠阪家即將實現的大願。
但遠阪家的家訓是時刻保持優雅,即便在距離成功唾手可得的距離,也應該是如此。
伴隨著金色的光輝,吉爾伽美什出現在了遠阪時臣的麵前。
吉爾伽美什的臉色冰冷異常,他雙臂抱懷俯瞰著遠阪時臣,不怒自威。
“遠阪時臣,這一次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請寬恕我的逾越,英雄王,隻不過現在並非是與君主·阿尼姆斯菲亞決鬥的最好時間。”
“哦~~?”
吉爾伽美什赤色的眼眸掃過遠阪時臣的手背,可以看到多出來的六劃令咒,不,準確的應該說是五劃,剛剛他還使用了其中的一劃對自己使用了強製召回。
可即便如此,遠阪時臣現在手中所持有的令咒數依舊數倍於普通的禦主,這也是他的底氣所在,擁有了足夠的力量以後,遠阪時臣無意識間展露了他作為魔術師的本性。
“這些無聊的小玩具就是你的底牌嗎?”
“沒錯,英雄王。”
遠阪時臣低垂演練,畢恭畢敬地說道,他派出了一具人偶聯係到了他的那位遠房親戚女孩還有另一名禦主,本有著結盟的打算,可沒想到那倆個人卻果斷放棄了身為禦主的資格,將令咒轉寫給了他。
當然轉寫令咒也並非沒有代價的,隻不過是一些區區世俗的金錢罷了,櫻島家好歹也算是魔術世家,雖然已經落寞了,但沒想到能為了區區金錢做到這一步,還真是讓人所不齒。
“我想你應該搞錯了一件事情,時臣。”
吉爾伽美什的聲音忽然變的柔和起來,
“從者與禦主之間的關係?並非本王服從於你,而是你在背後輔佐本王,這件事你已經搞錯了太多次,還是說我對於你太過於縱容了呢。”
聽到他的話,遠阪時臣下意識地抬起頭來,想要辯解什麼。
“無需狡辯,身為臣子的你能對王提出建議就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居然還想操控王的言行舉止,你已經喪失了作為臣子的本分。”
吉爾伽美什的臉上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厭惡,對於眼前這個無聊透頂的男人,他已經徹底失望了。
底牌就是小小的令咒嗎?還真是滑稽呢,就像小孩子拿著玩具水槍走上了真正的戰場。
“英雄王,我……”
遠阪時臣瞪大的眼中倒映著金色的漣漪,隻見表麵有著精美花紋,猶如藝術品一般的長矛疾射而出,貫穿了他的身體,將其釘在了背後的牆上。
血色浸濕了他的衣服,沿著身後翠色的壁紙蔓延開來,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某種抽象的藝術品,又像是正在贖罪的惡人。
吉爾伽美什冷笑一聲,坐在了柔軟的真皮沙發上,從王之財寶中拿出了盛滿美酒的金杯,默默品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