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國慶見陳書沒落套裡,笑著搖搖頭,下達了在餐館施行抓捕的命令,而後讓陳書回去整好隊伍準備行動。
陳書點點頭,沒有多說一句話。
等他下車離開,李夢轉過頭來朝任國慶問道:“師父,為什麼不找特警支隊?他們的突擊隊可比我們自己的特警大隊靠譜多了。”
頓了頓,回頭看了眼停在後邊不遠處的兩台全順運兵車,嗤笑道:“都是一些花架子,也就搞搞巡邏的活兒。前段時間還和街道整個什麼巡邏基地出來,也不怕人家笑話!”
任國慶、李夢所在的刑偵大隊和陳書所在的特警大隊同屬於正明區公安分局。而特警支隊為東海市公安局下屬單位。
任國慶咳嗽兩聲,看了眼正坐在駕駛座上閉目養神的司機,回頭瞪了李夢一眼。
這巡邏基地可是張局欽定的項目,據說還撥了老大一筆經費,這是能隨便亂議的話題麼。
他不客氣地數落起了這個即是他的左膀右臂,又是親手帶起來的徒弟:
“你小子是不是對陳書有想法?怎麼人家到哪兒都刁難?以前他在派出所的時候,我就看你不對頭,天天有事沒事的就愛和他瞎比較。
“他以前是派出所的治安警,現在是特警,你們單位不一樣,職能也不一樣,怎麼比?好好安下心來把自己手頭的事情做好吧!”
李夢聞言,漲紅了臉想反駁,可看著任國慶越過他肩膀,透過車子的後側玻璃朝停在後邊的特警車隊若有所思的眼神,一下子就沒了爭辯的心思。
任國慶從上衣口袋裡掏出香煙撕開透明膜紙,一邊拍著煙盒屁股,一邊回想起幾個月前張局張緒明喝多了酒找他嘮叨的事情。
當時他倆正回憶著年輕時當兵的趣事。他們那個年代社會上不禁槍,部隊裡也同樣是把子彈當飯一樣喂給士兵,生怕他們吃不飽。
士兵有榮譽感,也有血性,更重要的是都見過血。作為西南的邊防部隊,一些極其優秀的戰友還會被委派重大任務。
據說,手上多多少少都有幾條人命。
那時候,訓練成績的優秀與否,可不是能讓戰友們信服的標準。
哪像現在,雖說入警考試的門檻讓民警們的學曆普遍比早年的都要高上許多。不過這批素質稍高一些的大學生除了有點文化以外,其實還很缺痞性和血性。
所以,老公安普遍瞧不起後麵進來的家夥。說句玩笑話,沒有經過錘煉,這些人都隻是披著老虎皮的羊。
老同誌有老同誌的驕傲,此時酣醉的張緒明和任國慶確實有著共同的言語。
臨結束的時候,張緒明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那小子,是真狠,估計手上有幾條人命!”
旁邊幾個老戰友沒聽明白,可那段時間,天天找張緒明吵著要把陳書調到刑大的任國慶,心裡是明鏡似的。
所以,張緒明乍一開口,他馬上醒悟過來對方嘴裡的‘那小子’肯定就是陳書。
再聯想到先前在分局的班子會議中(刑偵大隊長進分局班子),好像提到過要後補一份陳書前往西南某地臥底偵查的存檔。
這前後一搭上,傻子都知道出了天大的事情。
要知道,正明區分局已經有十幾年沒給臥底建檔了。他這個做了十幾年的刑偵大隊長看得比誰都明白。
不過話說來,那小子去西南到底乾了啥?
最後還得張局出麵給兜底。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