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特警大隊駐地,辦公室三樓。
陳川靠坐於副大隊長辦公室的椅子,雙腳頗有氣勢的架在辦公桌上,左手夾著黃皮煙,右手重複著一開、一合zip打火機的機蓋,發出“哢噠、哢噠、哢噠”的聲響。
神態輕鬆自然。
而幾名坐在辦公桌對麵沙發上的特警隊員,皆是緊繃著臉色,要麼喉嚨發緊不斷吞咽口水,要麼扭捏著雙手一直摩擦個不停。
辦公室裡隻有陳川帶點做作的說話聲音,聽著像是模仿著電影電視劇中那些個特點鮮明的反派人物。
他將黃皮煙捺滅在煙灰缸裡,把打火機輕輕放在邊上,神色陡然一變。
這時的陳川,表情開始慢慢凝結,幾絲猙獰掛上眉梢,捏著嗓門尖聲道:“嘖嘖,我把已經暈倒不省人事的女人拖到廁所裡,把頭靠在打開了的馬桶上。接著拿起早就準備好的鋒利刀子從她脖子的一側‘哢’一下捅入。
“嗯,那手感其實和你們平常切豆腐也差不了多少。對了,這裡和你們說幾點經驗之談,那就是我們啊,在辦事前把刀給磨利索了,妥妥的事半功倍!
“剛我說到哪了?哦哦,把刀子抽出來後,就可以把人頭塞進馬桶裡,然後抓起她的雙腳倒提起來。嘖嘖,那血啊,一下子就會從小便池裡滲開來,像是水中的玫瑰一樣,漂亮極了。你們有機會真得看看。
“等血放完後就可以撈內臟了,這些都可以煉成油脂放著備用,不過這腰子可得好好留著。這玩意大補,我是舍不得給彆人,桀桀。你們可彆羨慕,吃了這玩意,神仙都未必願意做!”
坐在長條沙發上,往前探直了脖子的特警隊員濮樹猶豫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川哥,怎麼,他還把東西分給其他人...吃?”
最後吐出一個“吃”字,顯然用儘了他全部的力量。
陳川略一恍惚,忽然想到那誌願報考警校的倔強小男孩,跪在地上一下一下不停抹著嘴邊猶自流淌的白沫,隨即回過神來斜睨了坐在對麵的仨小年輕,鼻子輕輕“哼”了口,道:
“如此美事,可不能因為世俗的封建思想而避之不及。再說了,我也不是一個小氣之人,為什麼不能與人分享?古話說得好,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嘩啦...”
原本安靜聽案子的三人頓時炸開了鍋,互相交頭接耳,氣氛有些熱烈起來。
“我去!川哥,你這下是真敲碎我三觀了!這感覺就像是那種,把一片玻璃用力敲一下,碎成好幾大塊,然後你每多說一點,那些大塊又會碎成好多小塊!吃不消,吃不消!”濮樹連連擺頭又擺手。
有人顯擺:“我就說嘛!那人就是個變態!以前北邊那有人肉包子,咱們南方現在可是出了人肉牛排!”
有人諷刺:“哎喲我去,我怎麼聽著你好像還挺得意?”
顯擺那人點評道:“我感覺他這技術不行!我跟你們說,隻要把煮熟了的肉剃下來,慢慢剁碎放到下水道衝走。這種碎肉在夏天裡幾天就能分解掉。然後再把骨頭,牙齒,指甲,毛發等不易分解的東西裝進拉杆箱丟車上直接去荒郊野嶺燒了。最後把剩下的,大一點的骨頭渣子碾碎,拋灑到河裡。萬事大吉!”
諷刺那人繼續諷刺:“喲,看不出來你經驗還挺豐富的。”
濮樹看了眼神態自然的陳川,猶猶豫豫的問道:“川哥,所以,這肉是啥味道呀?”
陳川樂了,吐出嘴裡剛點上的黃皮煙扔了過去:“問我?你自己身上不長著挺多嫖嘛,不會自己切塊嘗嘗?”
正聊著,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
大部隊回來了,一輛劍齒虎裝甲車氣勢洶洶地開進特警大院。那震得發響的引擎聲直接傳到三樓辦公室,讓駐隊的警察一下就知道大隊新近成立的突擊隊訓練完成歸隊了。
濮樹等人停下聊天,紛紛跑到窗戶邊上擠在窗台上往下看,隻見穿著黑色特警專用作訓服的陳書帶頭推門跳下警車,跟坐在車裡的人交代幾句,打發隊員們回宿舍洗澡休息,這才解開武裝帶往樓裡走。
濮樹咂摸著嘴巴感慨道:“陳隊真不是一般人,趕明兒再過些年肯定是我們局裡的扛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