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善意的提醒癱在沙發上的陳書坐好,有一個警察該有的樣子,然後開口道:“陳書,我知道你因為許明亮的事情而內疚,可你必須明白,他的犧牲並不是你一個人的錯。”
陳書“哦”了一聲,仰著頭靠在沙發上,眼睛空落落的盯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謝持接著勸道:“陳書,你要知道,我們從出生後,所擁有的從來都是僥幸,無常才是人生的常態。今天你能開開心心的穿著警服上班,也許下一秒可能就得哭哭滴滴的去醫院包紮傷口。”
頓了頓,見對方無動於衷,謝持試著擺事實,講道理:“記住,所有的成熟,都是從失去開始的。”
“哦。”陳書眨了眨眼睛,依舊看著天花板。
謝持一跺腳,恨鐵不成鋼道:“就你這熊樣,我覺得撤職才好!是個男人就振作起來!”
“哦。”陳書麵無表情。
謝持長歎一聲,認輸了:“陳書,隊裡給你安排了長假,你出去走走吧。”
陳書麻木的自嘲:“難道不是應該留在單位,停職等待事故的調查?”
謝持氣急,走後連門都沒關實了。
過了一會兒,朱一霸和陳川互相拉扯著推門走了進來。
開門的時候,朱一霸一邊朝裡走著,一邊使勁的把陳川往外麵的走廊推著:“我說陳川,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八卦?我和陳大聊點私事你都要聽著?”
陳川嬉皮笑臉道:“兩個大男人還聊個屁的私事!有什麼事就攤開來講嘛,我也能給參謀參謀。就你們這倆木頭腦袋,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拗不過陳川的厚臉皮,朱一霸隻能鬆手讓他跟進來。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陳書邊上,看著情緒低落、萎靡的副大隊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口比較好。
“這種表現應該是應激性創傷,在我以前的部隊裡,這情況倒是挺常見。”朱一霸朝陳川解釋了一句。
“是殺過人的後遺症嗎?”陳川問道。
“殺人是有後遺症,不過應該不會出現在陳大身上,畢竟他可是在nj手刃幾十號k分子的猛人。”朱一霸表情嚴肅,認真的分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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