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李天已經快要走出禦書房了,劉婉一咬牙一跺腳,“你站住。”
“哦?”李天似笑非笑的回過頭來,“不知皇後娘娘還有何吩咐?”
“我答應你。”
劉婉深吸一口氣,同時在心裡暗暗自我安慰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今RB宮忍了,等把夜宴圖拿到手之日,就是武安侯抄家滅族之時。”
劉婉發誓,等她把夜宴圖拿到手一定要把武安侯碎屍萬段。
以報今日之辱。
“看皇後娘娘似乎不太情願,微臣想了想還是彆為難皇後娘娘了。”
“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劉婉這句話仿佛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般,“不過跳舞可以,這夜以深了,唱歌就不太方便了。”
“沒關係,不過皇後娘娘當真不為難?”
“不為難。”
怎麼不為難?簡直為難的要死,但她有的選嗎?
“那就請吧,微臣喜歡看軟舞。”
劉婉:“”
麻痹,事兒還挺多。
能看到本宮跳舞都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居然還特麼挑三揀四的。
不過罵歸罵,現在李天手裡握著她致命的把柄,她隻能應李天的要求跳了一段軟舞給李天看。
劉婉翩翩起舞。
但說實話,李天覺得她跳的很一般。
尤其是中間舞劍轉圈的那一段,這位皇後娘娘差點沒摔倒。
看的李天直翻白眼。
差評。
李天的表情自然全都落入了皇後娘娘的眼中,氣得她握著寶劍的素手是緊了又緊,有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想一劍砍了這混蛋。
不管跳的好賴。
一段軟舞總算是勉勉強強的跳了下來。
此時劉婉一手叉腰一手扶著龍案微微喘著粗氣,多年未曾跳舞的她,這一段舞蹈跳下來累的她汗流淶背。
“武安侯,本宮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希望你信守承諾。”
“娘娘放心,雖然娘娘的舞蹈有些差強人意,但微臣說話算話,明晚的這個時辰微臣一定把畫送到娘娘的手上。”
“好,本宮信你。”
劉婉自動忽略了李天的差評,揮了揮手讓李天滾蛋。
但等李天走到禦書房門口的時候,劉婉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官家讓本宮轉告武安侯,你上次進獻的煙膏陛下已經用完了。”
“明日你進宮的時候在帶些過來。”
“嗯多帶一些。”
在劉婉想來,明日李天進宮送畫的同時也是他的死期,所以劉婉讓李天多帶點煙膏過來,免得以後官家沒得用。
等李天走後。
就聽禦書房內響起了一陣劈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良久,禦書房裡才傳出劉婉冰冷的聲音,“來人,去把本宮的哥哥劉太尉給請來。”
第二天。
“什麼?”
“你讓我幫你臨摹一副夜宴圖拿去宮裡欺騙皇後娘娘?”
趙盼兒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臨摹夜宴圖對趙盼兒來說不算啥難事。
可是拿去欺騙皇後
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呀。
而且李天就這麼把想要用一幅假畫去糊弄皇後娘娘的想法給堂而皇之的說出口真的好嗎?
“你彆著急,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三日內一定把真畫給你。”
趙盼兒勸解道。
在趙盼兒想來,明明就知道真畫在哪裡,根本犯不上冒險用一幅假畫去騙人。
殊不知李天就是有真畫也不可能這麼痛快的交給劉婉。
就跳一段穿著衣服的舞蹈就想把夜宴圖拿走?
想得美。
“沒事,真畫的事兒不急,我要的就是假畫。”
“明明就有真畫,為什麼要假畫?”趙盼兒不解。
“哎呀,這件事情比較複雜,一時半會跟你解釋不清楚,你就說能不能畫吧?你要是不行,我就去找彆的畫師幫我畫。”
李天總不能告訴趙盼兒他要用假畫去調戲皇後吧?
“彆,還是我來畫吧。”
趙盼兒阻止道,李天要是找外麵的畫師去臨摹,誰知道那人可不可靠啊,雖然趙盼兒不敢說自己的畫技好過外麵的畫師。
但她能保證絕不會出賣李天。
當晚。
李天再一次奉詔入宮。
不過這一次領路的太監並沒把李天帶去禦書房,而是把他帶到了皇宮西北角的一處早已荒廢了多年的偏殿。
“侯爺請吧?”
來到偏殿門口,太監停下了腳步,對著李天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李天微微一笑,大大咧咧的便走進了偏殿。
此時那名給李天領路的太監看著李天的背影眼眸裡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神色。
他不知道這位武安侯是怎麼得罪了皇後娘娘。
但他知道。
這武安侯今天死定了。
因為皇後娘娘在這處偏殿裡埋伏了五百禦林軍。
“嘖嘖,得罪誰不好,怎麼就偏偏得罪了咱們這位小心眼的皇後娘娘呢?”
“害的咱家大半夜不能休息,一會還要幫你洗地。”
“真是晦氣。”
這太監罵罵咧咧的站在偏殿宮門外當他的看門狗。
“嗬這劉婉還真夠謹慎的。”踏入這座偏殿之前李天就已經感受到了裡麵有人埋伏,而且人數還不少,少說也得有五百來號人。
而且這五百人還全都是最精銳的禦林軍。
這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要絕殺呀。
可惜。
她遇到的是李天。
李天故作不知的邁著悠閒的步子走過來偏殿的院子,來到了皇後娘娘所在的房間。
“臣李天見過皇後娘娘。”
李天嬉皮笑臉的對劉婉拱了拱手,今天的劉婉跟昨晚的打扮截然不同,她昨天接見李天的時候穿的是一身皇後的鳳袍。
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但是今天。
她穿的是一身大紅色的勁裝而且腰間還垮了一口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