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回了句“三日後”。
容妤低歎一聲,隻道:“希望到了那天,我的身子骨能好些吧。”
沈止緊握容妤的手,疼惜道:“隻望你的病都轉到我身上,反正我病慣了,多咳一陣子也不打緊,可就是見不得你身子難受。”
容妤輕聲道,“病夫與病妻,倒很是般配。”
二人相視而笑,門外在這時傳來侍從通報:“侯爺,東宮召見。”
沈止一怔,猜測是要準備宴請的事情,便與容妤道彆,叮囑她莫要著涼,自己便匆匆出門去了。
而沈止前腳剛走,梅香在後腳便進來了。
她笑盈盈地端著一碗雪梨,“姐姐,這是妾身為你準備的,服下可潤肺。”
容妤倒是沒有什麼胃口,本要拒絕,梅香已然坐到了她塌邊,已經一勺遞向容妤嘴邊,笑著催:“姐姐快吃呀。”
容妤心生一絲不快,抬手推開,不料勺子上的梨塊與梨汁接連灑落,燙在了容妤左臂。
“哎呀,姐姐燙到了吧?”梅香趕忙拿出帕子幫容妤擦拭手臂上的汁水,自責著:“都是妾身不小心,這要是落了疤,侯爺可要恨死妾身了!”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容妤拂開她的手,看著自己左臂手腕處一片紅腫,“你去我銅鏡旁的櫃子裡取藥膏,抹上能好些。”
梅香立即去找,拿過來後,她小心翼翼地幫容妤塗抹。
俯身的時候,她胸口的雪白露出來,但雪白中夾雜著點點殷紅,容妤不由地看向她。
梅香察覺到容妤的目光,立即羞怯地遮住胸口,訕笑道:“讓姐姐見笑了,都是侯爺……這幾日總是胡來。”
容妤心一緊,忍不住問道:“怎麼,他昨夜又是在你房裡過的?”
梅香抿著嘴,十分甜蜜幸福地點了點頭。
容妤倒真不願看她這副得意的模樣,但想著沈止竟然也能這樣過活了,倒也著實令容妤感到意外,畢竟他與自己從來都……
思及此,容妤順勢抬起手,撩開梅香鬢發,見她脖頸上也有些許紅痕。
梅香扭捏地躲開容妤的手指,抬眼瞄她,媚笑一聲:“姐姐喜歡男兒還是女兒?”
容妤一愣,“何出此言?”
“妾身是被賜來為侯爺綿延子嗣的,自然要時刻牢記本分,不敢有絲毫怠慢,隻想要儘快懷上一兒半女……”梅香嬌笑道:“妾身算過了,這個月份行房,極有可能會懷上男兒的。”
“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無稽之談?”
“東宮的嬤嬤們在我們打小就開始教的,如何取悅男子是我們在宮裡存活下去的本事。”梅香很是驕傲地說,“沒有男子能抗拒得了嬤嬤的教導,本來東宮的女人就是為太子準備的,若不是把妾身指來給侯爺,妾身早晚也要做太子通房的。”
容妤駭然不已,她聽得都麵紅耳赤,梅香卻能這樣大言不慚地談論床|笫|之歡,沈止……竟喜歡這樣的女子不成?
“姐姐怎麼害羞了?”梅香湊近容妤,手指撫摸容妤胸口,“姐姐不也是個過來人嗎?難道你與侯爺從未享受過魚水之歡嗎?”
“放肆!”容妤一把打開梅香的手,可很快就因情緒激動而咳嗽起來,她強撐道:“你……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