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功夫,混合著血腥味兒的暗房裡便浮起了旖旎的|喘|息|聲。
那翻|雲|覆|雨的熱浪席卷向了刑室中的沈止,他驚恐地抬起頭,不停地問著守在刑室裡的陳最:“太子與我夫人……他們在乾什麼……”
陳最漠然一句:“侯爺已是泥菩薩,便不要再操心不該問的事了。”
沈止大駭,他歇斯底裡地大吼起來:“沈戮!你……你簡直不是人!她是你嫂嫂,是你嫂嫂啊!你……你害慘了她!”
結果卻遭到陳最親手拿起一支烙鐵,用力地燙在了沈止的胸膛上。
慘絕人寰的哀叫傳進容妤耳中,她慌亂地看向刑室方向,卻被沈戮扳過臉頰,他喘著粗氣,威脅她道:“你再敢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我就把他的皮扒了。”
容妤無措地低下頭,淚水含在眼底,沈戮轉了個身,換他坐在椅子上,將她整個都抱到自己雙腿上頭。
隨著他用力按下她肩膀的刹那,容妤不禁發出一聲|嬌|喘,她的聲音似乎也刺激到了刑室內的沈止,他痛徹心扉般地邊哭邊罵道:“連你也背棄我!枉我待你那般掏心掏肺,你終究是個淫|婦!你定是背著我與他有了許久,你們果真是忘不掉舊情,我就知道他回朝之後不會太平的……你們、你們這是要活活逼死我啊!”
那一聲聲的“淫|婦”如同利刃一般刺在容妤心口,她悲痛萬分,淚流不止,而沈戮的動作卻一下比一下重,他像是發了狂,死死地抱著她極致纏綿。
容妤想躲,他不肯放過,咬著她的脖頸、胸口與臂腕,直到沈止罵得昏厥過去,沈戮也結束了這一番驚濤駭浪般的酣暢情|事。
他伏在容妤懷裡,手掌用力地按著她光潔瑩白的背脊,見她已經神誌不清,他又仰起頭按下她脖頸與她唇瓣|相|合,她已如一灘軟泥,自是再無招架之力。
沈戮便將攏起她的衣衫,將她抱進自己懷中讓她好生歇息,又傳陳最道:“備轎。”
陳最得令,從刑室出來時隻敢低著頭,奈何餘光卻還是瞥見了容妤腰間裸露出的那一段白膩肌膚。
他心中惶恐,趕緊加快了步伐出去暗房。
待到呼吸到外頭空氣時,陳最竟有種劫後餘生般的釋然。
他雖見識過太子的狠厲,卻從不知他能六親不認到這般地步,可那前太子妃又絕非是國色天香,真要比起來,柳心珠才更加貌美驚豔,她怎就能讓太子情迷意亂到如此境地?
陳最長歎一聲,心中暗暗道:饒是那樣一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卻把東宮太子逼得出此下策,實乃唏噓不已啊。
而此刻的沈戮望著昏睡在懷裡的容妤,他捋過她臉頰上的濕發,小心翼翼地拂去她耳朵,又低頭吻了吻她眼角的淚痕,隨後,他用力地抱住她,眼裡沉冷越發凝重。
待到隔日一早,三公主便打聽了東宮的決策,她怔怔地坐到椅子上,“和……和離書?”
崔內侍對三公主頷首道:“老奴隻知道這些了,殿下這會兒才睡下,隻交代老奴準備好兩冊和離書,其餘的,便不得而知了。”
三公主喃喃自語道:“這昨夜把人帶去了刑室一整晚,就算是鋼筋鐵打的也要被折磨得散架了,今兒一早又要迫他們夫妻二人和離,七弟何時變得這般毒辣……”
崔內侍抬了抬眼,提醒一句:“三公主,還請慎言。”
三公主憤恨地站起身來,“七弟在哪?我要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