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纏綿從一開始就令沈戮十分滿意,他許久未曾這般儘興過了,即便是前兩次強她、迫她,也都是小心翼翼的,總擔心著她會記恨自己,便要時刻拿捏著力道,絲毫不敢狂性迭起。
可今回不同往日,她對他的抗拒似乎淡了些。
自打她搬出皇宮住進了外宅,沈戮能感覺到她的心情好轉了不少,他總要看她臉色,自是能看出她的轉變,也就敢循序漸進地放肆了起來。
當她察覺到他的那些個意圖時,也終究是為時已晚,任憑她捶打、咒罵,他也厚著臉皮哄她忍耐片刻,而身下的動作和力道可是沒有半點減輕。
待到幾番歡好完事了,厚重的帳帷裡已是淩亂不堪。
沈戮躺臥在玉枕上,滿足地喟歎,而容妤身上僅掛著一條薄紗,雪白**若隱若現,她被沈戮攬在懷裡,幼白的腳裸同他纏在一處,場麵極儘香豔。
沈戮閉目養神一般,手掌正細細撫著她肩頭軟嫩的白肉,嘴上說著:“我如今想了,縱然從前有許多記恨你的地方,可經曆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也隻希望能與你長相廝守,全當過去的那些是對你我的考驗,從此以後,你就安心地跟著我吧。”
容妤並不做聲,她鬢邊細汗綿密,濡濕的發絲增添了幾分媚色。
沈戮許久沒聽到她的回應,有些不安地轉過眼,探手將她垂落在頰上的發絲捋去耳後,略微撐起了身子,垂眼望著她:“你想讓我如何,我便如何,就算讓我把心挖給你,我也甘願。”
他手指伸出,點在她胸前圓丘處,正中心口。
容妤隻瞥他一眼,很快便落下目光,仍舊沒有回應。
沈戮是料到她會如此的,畢竟二人早已不是年少那般,她心裡已是沒有他,是他死死地抓著她不肯放手,非要再把自己一點點、一寸寸地塞回進她心裡頭。
他也不曾想到如今貴為天子,卻還要低聲下氣地問她道:“你還記得曾經的那個誓言嗎?”
容妤不動聲色地翻了身,背對著她,沉聲反問:“哪一個誓言?”
沈戮向前蹭去一些,寬闊胸膛貼上她的背,溫言細語道:“你曾許下的那個非我不嫁的誓言。”
容妤聞言,不由地回想起了曾經過往,那段記憶仿佛已是上輩子的前塵,距今隔了百年那般久遠。
猶記得那日是春初的夜晚,容妤去宮裡找不見七皇子,有些落寞地從皇宮裡往返回容府時,路過蓮池,便百無聊賴地走過去低頭望著池水出神。
層層波紋映在她臉上,留下一片幽暗冷光。
夜深人間,樹影斑駁,容妤環抱著自己雙膝,孤獨地看著水麵上自己的臉。
直到另一張臉孔出現在水麵中。
她一怔,猛地轉頭看向身後。
年少的沈戮對她輕巧一笑,撩起衣擺,盤腿坐在她身旁,笑問道:“等我等了許久嗎?”
她心裡竊喜,但表麵上還要擺出女孩子家家的高傲姿態,一扭頭,哼他道:“誰說我等你了,我是來宮裡尋三姐一起賞畫的。”
他也不拆穿她的心思,瞥見她頭上戴著的海棠簪,探手輕碰了下,得意道:“是哪個俊秀皇子送你的禮物?你怎日日都戴在頭上,太不矜持了吧?”
容妤羞紅了臉,抬手去摸自己的發鬢,碰到海棠簪後,扭捏道:“我、我又不稀罕你送我的這簪子,不過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他盯著她的眼睛,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