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醒看著西裝男子,不禁有些驚訝,世界上怎麼會有神態如此肖似的兩個人。
顧醒當然確定藤野早已在觀察室中粉身碎骨,為此他還專門和安達打聽過一些細節。
據說,後續清理觀察室耗費了很大功夫。
藤野離世的過程全程都有錄像,事先簽了免責協議。藤野的妻子也因為怪誕的緣故出現在現場,了解前因後果,後續沒有並追究警方的責任和賠償。
“誰讓我老公做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呢。”藤野的妻子似乎比旁觀者想的更明白。
如此,藤野的死,可以說確鑿無疑了。
看著眼前這個肖似藤野的男人,顧醒略作感慨,繞過對方,徑直走出了通道門。
到了警察分局,屁股還沒有坐穩,忽然接到報警,說自己居住的那一帶發生了一起凶案。
顧醒本能覺得不妙,問清楚了凶案詳細地址,竟然就在奈良公寓地下室第一個房屋內。
該不是早上的那個西裝墨鏡男……顧醒下意識想道。
隨後,他和安達一起趕往奈良公寓,率先趕到的交番警察已然封鎖了現場。
長長的警戒線拉起,擋住了看熱鬨的人們。
“對不起,”一位交番女警伸手攔住二人,“這裡暫時禁止進入。”
“我們是靜安警察署刑事課的。”
出示證件之後,兩人前後腳走入地下室通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顧醒隱約覺得這氣味有些異常的熟悉。
“這麼遠就……這起案件看起來很不一般啊,”安達扭頭看著顧醒,臉上流露同情神色,“我記得你租的房子就在這裡吧。”
顧醒沒說話,走到第一個房屋門口,從裡麵走出一位同組同事,臉色不大舒適的樣子,看著顧醒:“聽說你家就在這裡”
“門牌號d-09,”
顧醒指了指自己的屋子,“就在那邊。”
同事回頭看了看剛剛發生凶案的屋子,門牌號:d-00。
“最好搬家吧,”
同事拍了拍顧醒的肩膀,“會做噩夢的。”
“開什麼玩笑,”安達湊了上來,“因為鄰居家發生凶案就搬家,傳出去叫我們這些刑事課的警員顏麵何存,”說著,扭頭看顧醒,“你說呢,顧醒君。”
“對於我而言,不搬家的理由隻能是囊中羞澀吧。”
“嘖嘖,真是膽小鬼。”
顧醒戴好手套鞋套,走進d-00,迎接他的是比剛才還要濃重的血腥味,滿屋子血肉碎片,像是醉鬼的嘔吐物一般到處噴濺。
“這!”
安達驚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凶殘到如此地步,怪不得連剛才那位經常調查凶案現場的年長同事都有些不適應。
更讓人脊背發涼的是,整個房間飄散著一股陰寒之氣,隱隱間往人的骨頭裡直滲。
從屋外走進房間裡麵,仿佛走入了長年低溫的冷庫,可屋裡卻連空調都沒有。
調查人員集中在剛進門血跡不太密集的地方,穿著塑料鞋套,用照相機拍攝現場,不時交流著什麼。
顧醒環顧現場,這間屋內構造和自己那間一模一樣,但在裝修上花了不少的心思,牆紙很暖色,如果忽略掉四濺的血肉,感覺一定會很溫馨。誰能料到,慘案就這樣毫無征兆地發生了。
據最早趕來的交番警察講,凶案發生時,現場還有死者的家屬,目擊了全過程。
“這樣啊,”安達說道:“雖然凶殘,但似乎破案不會太難了。”
顧醒沒答話,心中不甚樂觀。
警察們在隔壁屋子見到了渾身是血、精神不大正常的死者的妻子。
費了很大力氣問詢,才了解了這起案件發生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