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醒回家之後,問小洞:
“英朗失蹤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內情麼。”
【正如村岡花夫所言……是一起怪誕事件】
“……”
“我想知道一些更詳細的,比如這起怪誕事件的觸發規則是什麼為什麼英朗會被怪誕盯上我會不會中招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
【顯然,我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你,目前還沒有觸發它的規則,很安全】
對小洞的話,顧醒繼續保持懷疑態度。
……
“良三也出事了。”
第二天一早,顧醒再次接到安達的電話。
這次,安達的語氣徹底沒了往日的輕鬆憊懶。
“怎麼回事”
“據良三的妻子說,昨天晚上,良三接到白鳥警部補召集所有人去警察署加班的短信,調查一起緊急案件。離開家之後,良三就失去了聯係。
本部那邊調取了監控,看見良三淩晨時分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又是拐進一條小巷之後,出租車消失不見。”
安達沉默了一會兒,“你知道離譜的是什麼白鳥警部補今天早晨說,他根本沒有發過任何短信。”
顧醒心頭一沉——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
“不大對勁啊,”
顧醒道:“且不說白鳥警部補一定不會在這種敏感危險時刻,發半夜加班的短信。
就算他發了短信,那個叫村岡花夫的助理也反複給我們強調過,儘可能不要在淩晨時分乘坐出租車。良三又不是完全聽不進話的人,怎麼還會……”
“來警察本部罷,”安達說道:“大家都在往那邊趕。”
到了本部,靜安警察署刑事課的同事們都在怪誕調查課的樓道裡站著,表情一個比一個沉重。
白鳥警部補正在和村岡花夫爭論,他憤怒的聲音從村剛花夫的辦公室裡傳了出來
“村剛警部補!我就想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常年辦案的老刑警,什麼機密的事情沒有見過我們有兩位同事犧牲在了這起怪誕事件當中,憑什麼案卷還要對我們保密”
不管怎樣,現在也是在上級部門的辦公大樓裡,把白鳥警部補這樣一個平素非常重視職場禮儀的人逼到眼下這般情形,可見情況糟糕之極。
“抱歉,”
村岡花夫倒是很平靜,
“按照規定,怪誕事件的案卷一向對外保密,隻有我們怪誕調查課的人員才能夠查閱。白鳥警部補如果非要查看,可以向靜安警察署遞交申請報告,再由靜安警察署向警察本部遞交報告,等本部批準下來,我們怪誕調查課自會執行的。”
“混蛋!等遞交的報告批準下來,我們刑事課的人是不是該死光了”
“雖然有些不近人情,但程序便是如此,希望您能體諒。”
白鳥忍無可忍,從村岡花夫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臉都氣黑了。
刑事課眾人圍了上去,“警部補……要不然我們一起……”
“不用,”
白鳥拿起電話,播了出去。他身子往前一探,腦袋微微垂低,態度瞬間謙和許多,
“紅杉大人,我是白鳥啊……”
“對,打擾您休息了,實在抱歉……”
“是這樣……我們這邊在警察本部遇到了點狀況……”
“嗯,有兩位同事先後失蹤了,井澤英朗和根岸良三……對,您也知道啊,就是出租車失蹤係列案……目前懷疑是怪誕事件。”
“您見過他們的,上次聚會的時候還和這兩位乾了好幾杯。英朗誇您很漂亮、很有氣質來著,對,我們都是如此認為的,發自肺腑,絕非禮貌性的客套。”
“您想起了啊,是的,根岸良三還和您合唱了《直到世界的儘頭》……的確,他的嗓音條件很棒……唉,我們也很遺憾,希望能儘快找到他們兩個。”
“……案卷案卷無論如何都不肯給我們看的……”
“確實如此,說什麼規矩如此,要走程序,簡直不近人情。我看了看那個助理說的程序,起碼得兩三天才能批下來,但誰知道這期間會出什麼意外呢”
“這三天裡,會不會有新的犧牲者誰也不清楚。”
“哦……他叫村岡花夫,是,是秋刀魚大人的調查員助理。”
“好的,我們等您的消息。”
白鳥掛了電話,扭頭看見顧醒和安達正望著自己,他連忙直起腰背,“我說過的吧,一定要和調查員大人們多聯絡聯絡感情。”
安達連連點頭,馬屁奉上。
不一會兒,紅杉穿著一身火紅風衣趕到怪誕調查課,同眾人簡單寒暄一番,徑直走入了村岡花夫辦公室。
“紅衫大人,”村岡花夫馬上站了起來,“您不是輪休……”
“少廢話,案卷拿出來。”
“什麼案……”
“彆裝蒜,關於出租車的。”
“可是……秋刀魚大人……”
“讓他出來跟我說話。”
很快,秋刀魚抱著一本漫畫,低著腦袋邊看漫畫,邊走了過來,差點撞上紅衫才抬起頭,“怎麼,毒舌,你要上案子”
“你個爛魚仔,每天混吃等死,受害人都要死光了還抱著本破漫畫看個沒完沒了我們本部對你這種廢宅的容忍度真是高的可怕。”
“哇,我解放了,”
秋刀魚看向村岡花夫,“案卷呢,全部拿過來,一張紙都不要落下。”
門外的刑事課眾人目瞪口呆。看來,至少在怪誕調查課,紅衫的毒舌已經被所有人屏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