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如此肯定的……”聖子好奇道。
“幸田那人,我辦案的時候沒少打過交道,性格惡劣的不得了,”
安達一臉不屑,“而且,是個家暴男。
我之前有翻到過他家暴的案卷,有一次竟然將老婆直接打進了急診室,也因此被舉報到了警局,後來好像是她老婆主動撤案,才算作罷了。
這種家夥,就算是將老婆失手打死也不會出人意料吧?
所以,我大膽猜測一番,這家夥肯定是先家暴,不慎打死了老婆。然後毀屍滅跡,等過了兩個星期才來報案,簡直用心險惡。”
這種話,本不該從警察嘴裡說出來。考慮安達這家夥,嘴上向來沒有把門的,倒也不奇怪。
照實說,安達說的這種情況,的確也有可能發生。
顧醒和聖子決定先翻一翻幸田那起家暴的案卷——除了頗為詳實的資料,還附帶了幸田老婆遍體鱗傷的照片,家暴的手段簡直令人發指。
像這種人渣,不送他去地獄,留在人間禍害,簡直是對描述者的侮辱。
“對了,”
顧醒問安達:“這個幸田,後來怎麼樣了。”
“因為裡美奶奶的事情,幸田的高利貸公司顯然開不下去了。當然,整個黎都的高利貸業界都陷入蕭條了。
為此,幸田專門到警察本部鬨過幾回,說什麼因為本部不負責任,放任裡美奶奶的恐怖謠言在業界散播,導致整個金融行業進入寒冬,警方一定要為此事負責到底,還揚言要找律師上法庭,索要巨額賠償呢。”
“如此惡劣?”
顧醒道,“裡美奶奶的傳說他本人又不是不清楚,公司裡那麼多業務員都被奶奶帶走了。要是任由那些害人的高利貸公司繼續開下去,恐怕業務員們也都要跟著遭殃吧。”
“哪有什麼害人害己,儘害彆人了。”
安達直起身子,“雖然高利貸公司關門大吉,但幸田本人日子過得可舒服了,過去放貸積攢了一大筆財富,一輩子都花不完。他自己手上又沒逼死過借貸人,裡美奶奶永遠也不會找到他的頭上。”
“這家夥也太過分了吧?”聖子指著案卷裡一張頗有些血腥的家暴照片,“簡直是沒把自己的老婆當人看待。”
“這算什麼,這家夥過去是黑社會,逼良為娼、收保護費的事情也沒少乾過。據說,他其實和本部某些大人物是有交往的,要不然怎麼會去本部鬨過幾回,後來還是不了了之。
包括那起家暴案,就算是他老婆主動撤案,一般情況而言,也沒那麼容易了結吧。”
安達氣的點了根煙,“唉,裡美奶奶火眼金睛,怎麼沒把這種人帶走。”
顧醒則從兜裡掏出紙條看了看,上麵空空如野。
“竟然還沒有觸發創造怪誕的條件麼?都鬨出人命了……”
雖暫時如此,但顧醒心裡隱隱有種感覺,隻要查清幸田的事件,最後肯定能從小洞那裡有所收獲。
沒準兒,會觸發一個針對殺妻或者家暴的怪誕呢。
【嘿,你可以試試唄】
拿著紙條,顧醒不甘心地看了又看,終於將它塞了回去。
他決心繼續調查下去。
“直接去見幸田吧,”顧醒道:“我想,他既然主動報案了,就一定認為自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何況,早晚都是見,不如不打招呼突然到訪,說不定他不妨之下,露出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