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很快意識到今晚上即將發生的事情絕對會超出自己的想象。
或許,包括綠友利惠在內的所有怪誕和人,都被吉田衛擺了一道——雖然認真修改了嘉賓提供的故事雛稿,但打從一開始吉田衛就未曾計劃照用那個故事。
當綠友利惠完全沉浸在吉田衛所講述的故事裡的時候,導演從鏡頭傳到公屏的畫麵中看到車廂後排忽然出現了兩個男人,其中一位,導演曾經以大林童子的視角與之相見,對方的代號正是作家。
至於另一位,導演很快從代表娜亞的那本《玩物》中,以直播的視角知曉了對方的身份——嘉賓。
當導演將視線從公屏上挪開,目光直接看向作家和嘉賓所在的位置,兩人卻又消失不見。他們原先的座位上坐著兩個長著大象鼻子、蜥蜴身體、情侶模樣的魔神。
當導演再次看向公屏,車廂再次變得空空蕩蕩,作家和嘉賓也重回視線。
導演很快想明白東都兩位調查員出現在車廂裡的原因——一切源於作家的舉動。
在和嘉賓一起完成為吉田衛提供的故事版本之後,作家又創作了另一個版本的故事。導演知道,作家的故事同樣有具化為現實的能力,這種能力並未上升到規則的地步,但也能讓故事中的角色做到一些常人無法實現的事情。
“熊田,”
導演看著兩位不速之客,“給他們一個鏡頭,快推過去,然後特寫。”
熊田信彥比了個k,當即推動搖臂。
“你是怎麼做到的?”
嘉賓眼睛盯著不遠處的綠友利惠和怪誕聯盟攝製組,問作家:“前一秒,我還在給吉田衛泡貓屎咖啡。”
“這個不重要,”作家從懷裡掏出打火機,試圖點燃因為時空穿梭而熄滅的半根煙,“在抵達東都之前,這列火車在大田有個停靠站,這是我的設定,我們在那裡下車,然後完成勝利大逃亡。如果錯過那一站,就直到東都了,東都是魔窟,這是吉田衛的設定,你懂得吧?”
嘉賓道:“你為我專門寫了個故事?”
“彆太感動,”
作家把煙叼在嘴裡,又從懷裡取出一根遞給嘉賓,“一切為了該死的創作,我最近靈感爆棚,但下筆之時總覺得差點意思,我想我得經曆一些特彆的事情,我有種預感,這次過後,我他媽下本一定是爆款,能把全東都炸掉的那種爆款。”
嘉賓沒接煙,“你知道的,我從來沒不抽。”
“彆這麼不近人情,”作家遞煙的手還懸在半空,“想想這是你這輩子第一根煙,或許也是最後一根。”
“好吧……”
嘉賓僵硬地吐出一口煙,“我還是想不明白——吉田衛對我的限製是規則,你的故事最多算是異能,你是怎麼做到用異能把我從規則中解放出來的?”
“你的煙沒進肺裡,拜托,這種煙很貴的,”
作家花費了一番力氣才教會嘉賓正確的吸煙方式,接著道:
“或許他今晚上的注意力全在綠友利惠那裡所以放過了你,或許這也是他今晚故事的一部分,也或許是彆的什麼,這種事一時半會兒很難想清楚,我編故事的時候也就是一通瞎試,根本沒想到真的具現了……總之,你從該死的演播室出來了,我們再想辦法從這輛該死的列車裡逃出去,然後萬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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