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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了簽證,買了機票,92年8月底,比開學時間提前了5天陳文從滬市飛巴黎。
不差錢的陳千萬坐的是商務艙,旁邊座位坐一女的,被考察團領隊叫做夏小姐。關於這妞,本章提一嘴即可,將來有另一人的單章寫她。
飛行十多個小時,落地巴黎戴高樂國際機場,遇到了提前預約的地接。
一個男人舉著一張硬紙板,上麵寫著“陳文”和“滬市”四個字。
其實以陳文的兩世閱曆,雖然他從未有過出國經曆,但是他一點也不怵。真要讓他自己去找凡爾賽大學,也不會有問題,帶著幾千法郎現金,中行卡裡又5萬美元學費,又有一口流利的法語,不會有什麼困難。
之所以讓朱先生安排法國方麵的地接,那是因為陳文有許多事情要辦,他需要時間,需要效率,需要精準的定向服務,他不差小錢。
男人自我介紹:“我姓馬,華夏名字叫馬克亮,讀書留學的時候給自己起了個外語名,叫馬克西姆。畢業後留在法國,朋友們更願意叫我馬克,嘿嘿,跟特麼德國鈔票一個名字。大夥愛這麼叫,我也就隨了他們。你叫我馬克就行,要是能喊一聲老馬,那我就更得意了!”
陳文看這個馬克亮年齡大約30大幾歲,接近40歲的年齡,便客客氣氣喊了一聲:“老馬,麻煩您了。”
提前5天來法國,陳文的目的是奔92賽季F1方程式賽車比利時分站賽,前世車王舒馬赫奪得人生首冠的比賽。
花了一點小錢,雇馬克亮做司機,陳文趕時間般抵達布魯塞爾,在分站賽開始前12小時完成了下注,5萬美元學費被他一把allin,一天之後這筆投資為將他的外彙現金變成了181萬美元,立時從普通留學生變為有錢的留學生。
這一段的賺錢過程挺爽的,本文不表,我們聊聊馬克亮。
80年代的公派留學生,比孟想晚兩屆,像孟想的初戀男友一樣,也在畢業後不回國,滯留法國。
馬克亮走的是結婚移民通道,婚配對象是臨終老人,結婚的時候老伴是個七十來歲的法國老太婆,一年前那個老女人死掉了,沒有留下什麼現金遺產,將一棟單層的兩室一廳HOUSE留給了中國丈夫,所以,馬克亮獲得了法國綠卡。
三十多歲的馬克亮講述“老伴”這個描述時,陳文聽著既新奇又滑稽。
對於自己靠這種方式獲得法國永居權,馬克亮不覺得有啥丟人的,他說自己運氣真好,結婚才8年就把法國老伴給熬死了,他們其他好些個類似情況的中國老留結婚十幾年了老伴還活蹦亂跳呢。
馬克亮是老留學生,活成了老混子,沒有固定工作,啥活能掙錢就乾啥,開學季乾地接,采摘季上農場乾采摘工,反正他不需要租房住,也沒再結婚,沒有子女需要撫養,偶爾跟個把年輕女留學生談個短期戀愛,睡膩了就分手。
在交談中,馬克亮透露了一件令陳文挺羨慕的事,這哥們睡過日本妞!
有時候生理上有需求了,馬克亮還會嫖一下同胞的老婆。
關於這事,體現了馬克亮的體貼,當然了,他也想掙一筆介紹費。
布魯塞爾之後,過了幾天,陳文接機王巧,舔狗貼了一鼻子灰。
馬克亮就問:“你是不是很想找女人?”
陳文問:“你有渠道?”
馬克亮介紹了一類情況,許多咱們的同胞在法國,夫妻倆的那種,為了生計,男的拉客,女的賣身,居家做生意,如果陳文實在想要,他可以介紹一二。
陳文斷然拒絕。
不是不想要女人,是這類人的歲數太大,三十打不住,四十很普遍,這年陳文才18周歲,他嘲諷:“找這種的女人,是我消費她啊,還是她消費我啊!”
落地巴黎之後的頭幾天,陳文兩次雇傭馬克亮的車,通過與這位老混子地接的打交道,快速了解到80年代旅法、滯留一族的現狀,也可以這樣說,陳文通過消費一筆小錢的方式,僅用了幾天時間就讀完了那批老留的人生書。
相識之初,陳文的警惕心還是很強的。馬克亮因為陳文的消費而發出感慨:如今留學生比我們那時候要富裕很多啊。陳文趕忙做解釋:我是特例,不具備代表性,大部分留學生還是很樸素的。
從凡大開學那天開始,陳文在法國認知上,就全麵超越了80年代老留,在經濟上更是令他們隻能望見排氣管尾煙,在人格上壓根懶得再鳥他們,偶爾使喚一下而已。
再後來,老留們遇到了重大危機,不得不反過來求助陳文,這是後話。
在老馬之後,陳文又與許多旅法老留打交道。
法國之後,又與旅美、旅英、旅日、旅俄的眾多老留發生交集,他們當中的許多人加入了陳文在各國的海外隊伍。
馬克亮是陳文親自結交的第一位老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