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洲的眼神總是帶著讓阮眠不爽的壓迫感,像個隨時出擊的野獸,但此刻她不能退卻。
“是,我求你,顧聞洲,幫幫我外公。”阮眠咬牙開口。
顧聞洲冷笑一聲,冰冷的之間竟然輕輕的彈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這可不是求人的語氣,那你還要堅持離婚嗎?”
看顧聞洲的語氣是如果阮眠執意要離婚,他便不會幫這個忙,可當初為了逃離顧聞洲這個魔鬼,她又用了多大的勇氣。
為什麼即便不愛,顧聞洲也要像個魔鬼一樣,囚禁著自己的青春,消磨著自己的愛與恨。
阮眠咬著唇,長睫覆蓋下的眸子裡都是固執,她低頭不語。
顧聞洲知道了她的答案,方才臉上那帶著調侃的笑意瞬間化作冬日寒冰,他放開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
阮眠像是被抽乾力氣般蹲坐在地,為什麼顧聞洲這樣惡毒,要用她的一生來威脅自己。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阮眠調整好呼吸,對麵傳來舅舅封瑾年的聲音。
“眠眠,過幾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你準備好了嗎?”他說的自然是阮眠和顧聞洲離婚的事情。
阮眠想到了顧聞洲的威脅,喬治醫生確實不是那麼好請的。
“舅舅,我想再等等。”她不敢拿外公的生命做賭注。
阮眠剛回家還陷在兩難之中,但命運好像從來不會給她機會做選擇。
當天夜裡,封老爺子的病情就開始惡化,他身邊的助手趙豐益急忙給她打來電話,讓她去外公的公司主持大局。
“我都舅舅們呢?”還在失神中的阮眠並沒有想到事態會這樣嚴重。
“小姐,可彆提了,少爺們沒一個靠譜的,在國外的回不來,在國內的直接撂挑子了,小姐,全靠你了。”趙豐益語重心長道。
這個小姐可真是命途多舛,年幼時沒了母親,長大了又要獨自麵對封氏的大風大浪。
“還有一個畢竟棘手的問題必須得要小姐您來親自處理。”趙豐益有些猶豫道。
“什麼問題?”阮眠眉毛一挑,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
“封氏這次遇到的問題主要是二爺的病情惡化導致封氏的股票大跌,而在這種緊要的時候,姑爺的顧氏集團竟然朝封氏施壓,要吞並我們中部的商業區塊。”趙豐益一口氣說完。
“什麼?”阮眠都要氣炸了,顧聞洲不僅冷血無情,居然還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