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去把澡洗了。”顧聞洲放開了她。
阮眠這才呼吸通暢了些,那強大的壓迫感讓她感受到身體和心理的雙重不適。
洗就洗吧,現在顧聞洲要她做什麼,哪怕是要她的命阮眠都隻能同意,阮眠認命般起身,關住了浴室門。
很快,浴室響起了水聲,半透明的浴室門透著裡麵若有似無的身影,完美的曲線就如同浴室嘩嘩作響的水流炙烤著外麵等待者的心。
顧聞洲指尖還帶著一抹水跡,那是方才阮眠打印簽約時滑下的眼淚。
那一瞬間他的心有些抽疼,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留意起她來,是在桌球上一杆進洞的瀟灑肆意,還是同自己針鋒相對時的倔強不屈。
連顧聞洲也說不清楚,明明前些年看她的樣子還是那樣的厭惡。
他討厭低眉順耳的人,最初,他對阮眠都認知不過停留在為了貪圖富貴不擇手段的印象上,哪怕是爺爺把她捧成了明珠,他的心裡也是抗拒的。
特彆是之後還強行讓他結婚,那個時候,他對阮眠都厭惡到達了巔峰,所以他才選擇一直在外麵忙著工作,甚至連新房都沒去過。
可當阮眠真的要走了,他才開始感到空落落的,甚至還帶著一絲慌亂。
這些年,他似乎從未走她的心裡,更從未了解過她。
對於現在的阮眠,他總有一種握不住的無力感,不得已他還用外公的性命來威脅阮眠,如此卑鄙,她應該更恨自己了吧。
可那又怎樣呢,他隻是不想讓她離去,隻是想把她擁在懷裡,久一點更久一點。
內心的煩躁感揮之不去,顧聞洲不由得點上了一支煙,即便他已經不抽煙很久了。
浴室裡落寞的阮眠衝洗的自己的軀體,似乎想衝走一切的不順意,封老爺子的助手趙豐益的電話打了過來,一定是有關外公的病情。
阮眠急切的按了接聽。
還好,電話那邊傳來的是好消息,趙豐益的聲音都有些激動。
“小姐,剛剛董事長從手術室出來,醫生說暫時脫離了危險期。”
“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