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和顧聞洲看著震動的手機,阮眠推了推顧聞洲示意他起身。
顧聞洲看阮眠是真的有正事,無奈的靠在了一邊,悠悠的歎了口氣。
然後掏出手機在度娘上看起了八字。
他鬱悶極了,為什麼這麼多次,每次到了關鍵時刻都能被打斷,難道他和阮眠是真的八字不合?
不行,八字不合也得合,實在不行他就把自己的出生年月給改了。
或者,這種事情是不是應該挑個良辰吉日,他想著又翻看起了電子黃曆。
阮眠看顧聞洲臉色變了又變,哪裡知道他心中的萬馬奔騰,隻覺得這個便宜父親阮承德居然也有歪打正著幫著忙的時候。
“有事?”阮眠接了電話開口道,語氣十分不客氣。
“你這個逆子,今晚上給我滾過來!到香榭公寓來找我。”阮承德比她更不客氣,開口都是問責的聲音。
阮眠直接把電話拉遠了,省得這難聽又大聲的聲音吵到耳朵。
“嗬,你讓我過來就過來,你算個什麼東西!以為生了我就是個人了嗎?”哪怕是對於親生父親阮眠看不順眼也直接開懟,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有爺爺在,她再也不是兒時那個在冬天凍得瑟瑟發抖無依無靠的小女孩了。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連你父親都敢罵,不怕遭到天打雷劈嗎!”阮承德聽阮眠這麼說話,情緒激動。
“哈哈,天打雷劈,你做了那麼多惡心的事情都不怕,我怕什麼,要劈也是先劈你這個見異思遷,謀財害命的王八蛋!你還有沒有事的,沒死彆給我打電話,聽到你聲音都讓我覺得惡心!”
阮眠罵的都不帶喘氣的。
顧聞洲在一旁聽著默默的給阮眠豎起了大拇指,真的是個女中豪傑,連自己的父親都敢罵成這個樣子。
現在看來,阮眠之前罵自己好像還算輕的?
他並不在乎阮眠如何對自己的父親,因為阮承德一家的事情他也大概聽說過,阮眠小時候母親去世,阮承德娶了薑蘭,自那以後他見過的阮眠沒穿過一件合身的衣服,而且就連冬天都穿著單衣和涼鞋,手上腳上都長滿了凍瘡,他那個時候顧老爺子管的嚴並沒有零花錢,他便和幾個小夥伴一起問一些問題學生要保護費,湊錢給阮眠買了一件冬天的衣服,可第二天那件衣服就到了阮薇身上。
並且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有見過阮眠,問起阮薇來她就說阮眠跟爺爺回了鄉下。
顧聞洲知道的不多,但光憑他看的的一角就能知道阮承德不是個好父親,如果阮眠不被她爺爺接走,可能在那個下著大雪的冬天就凍死了。
“阮眠,你是不是覺得你母親封雪是我害死的!”阮承德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