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聞洲吻的越來越深,求生的本能讓阮眠開始抗拒這一切。
情急之下,阮眠伸手在顧聞洲的腋下狠狠掐了一記。
兩人觸電般的分開。
顧聞洲的黑眸緊盯著她,一口一口的喘著粗氣。
阮眠這才發現,自己襯衫的扣子,在她不自知的時候,被人解了開。此時胸前春光就這麼大刺刺的展現在顧聞洲的麵前。
“顧聞洲,你是禽獸嗎?腦子裡除了這件事情,就裝不下彆的了?”
阮眠很氣。
明明生病了,明明喝醉了,卻仍是不肯老實一點兒。
最可氣的是她自己,竟然被對方一個吻弄的意亂情迷,險些失了分寸!
經過這個小插曲,顧聞洲已經完全清醒。
想到兩人之前的爭吵,想到兩人之間橫亙著的顧硯欽,他不知道說點兒什麼好。
顧聞洲向來不會為難自己,就這樣一言不發,一步跨出了浴缸。
擦乾身體,換上浴袍,身體一沉躺在床上。
一係列的動作行雲流水,流暢的仿佛剛才的火熱糾纏從未發生過,而屋子裡也根本沒有阮眠這個人!
阮眠收拾妥當,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顧聞洲已經睡著了。
受傷、喝酒、又折騰了這麼久,顧聞洲太累了。
她摸著他潮乎乎的頭發,認命的拿出靜音風筒,連接電源,幫他吹了起來。
柔軟無骨的小手在他的頭上撫摸,五根指頭化成梳子,一下一下梳理著他軟軟的頭發。直到風筒將其全部吹乾,阮眠才停下動作。
她就是欠了顧聞洲的。
明明這家夥就是一個可恨到天神公憤的大人渣,可她還是會控製不住的心軟。
算了,離婚之後,她想這樣照顧顧聞洲也沒有機會了。
現在,就當是她……儘儘自己做妻子的義務吧。
收好風筒,阮眠取來藥箱,小心翼翼拉開顧聞洲身上蓋著的被子。
顧聞洲的身材很好,八塊腹肌若隱若現,既不會凸顯出肌肉線條恐怖的一麵,又彰顯了十足十的力量感。
可是阮眠的注意力卻被肚臍下方的一個兩厘米長的刀口所吸引。
不是第一次看到顧聞洲的傷口,可是不管哪次看,阮眠都覺得觸目驚心。
薑蘭那個瘋女人真是狠,如果這一刀捅在自己身上,以自己這小身板兒來看,絕對是必死無疑!
她熟練的倒出碘伏,用棉簽一下一下的為他的刀口消毒。
顧聞洲實在太不珍惜自己。
明明已經有愈合跡象的傷口,被他這麼一折騰,已經變得慘不忍睹,甚至刀口邊緣已經隱隱有了流膿的跡象。
也怪不得他會發燒。
用紗布將傷口重新貼好,阮眠還給熟睡中的顧聞洲量了下體溫,看到數值正常,才徹底放心下來。
夜很深,折騰了一大天的阮眠也很累,躺在顧聞洲身邊就沉沉睡去。
她睡的很香,如果不是生物鐘作祟,估計她會睡到日曬三竿才醒。
可是她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顧聞洲意味深長看著自己的眼睛。
“你乾什麼?”
阮眠觸電般的起身,還不忘記拉過被子,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
“我能乾什麼?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顧聞洲有些煩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