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變的有些傷感,也勾動了阮眠的情緒。
直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顧硯欽的雙腿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每次麵對顧硯欽那雙憂鬱的眸子,她根本沒有勇氣問。
“二哥,眠眠永遠都是眠眠,你彆多想好不好?”
細想想,顧硯欽已經很勇敢了,如果自己從一個健康的人一下子變成需要輪椅才能勉強行動的樣子,她可能早就受不了。
如此一來,麵對顧硯欽的時候,阮眠的心疼愈發多了起來。
“好啦,我推著你出去轉轉好不好?當初你在a大的時候,我還在上高中,一直沒機會和你上同一所學校呢。”
她說著就推著顧硯欽往外走去,卻聽到顧硯欽驚喜的聲音,
“你很想和我在同一所學校麼?”
“當然了,二哥這麼優秀的人,隨便教我點兒什麼,都夠我在班級裡稱王稱霸了。”
阮眠打著哈哈,暗中下定決心將顧硯欽從悲傷的情緒裡麵帶出來。
a大音樂係和藝術沾邊,所以校區的布置分隔頗有藝術氣息,彩繪畫廊,幽深樹林,淡紫色的丁香花種滿了校園的各個角落。
阮眠很喜歡丁香花的味道,推著顧硯欽來到一處丁香花叢前,舒展雙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真香!”
顧硯欽瞥了眼丁香花,視線卻落在了阮眠身上,好似歎息的說道,
“眠眠,有時候真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
阮眠後知後覺,對上了顧硯欽的眼睛。
“一直這樣下去有什麼意思?”
阮眠來到顧硯欽麵前,微微俯身,將落在他肩頭的花瓣拂落,
“我們還是要改變,最起碼你身邊要有美女相伴,我也要美男相陪,大家都幸幸福福的才好。”
提起這種話題,阮眠就無法避免的想起了顧聞洲。
顧聞洲的確算的上美男,隻可惜,她身邊有他陪伴的可能性太低了。
她還不如指望著兩人的兒子長大了陪在自己身邊……
顧硯欽眸色深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良久,他彎了彎唇,
“是呀,都幸幸福福的才好。”
阮眠見到顧硯欽的眉間略有舒展,趕緊往自己感興趣的方向引導話題。
“二哥,講講你在國外的事情怎麼樣?你在國外這麼多年,一個人……很辛苦吧。”
當年顧家發生了什麼時候,阮眠一點不知情。
得到消息的時候,顧硯欽已經登上了飛往國外的飛機,倉促的連兩人告彆的時間都沒有。
她一方麵是借著這個話題引出自己感興趣的江美妮,一方麵也是心疼顧硯欽,了解了解他在國外這幾年的辛酸。
“當時的確覺得很辛苦,可是一切都過去了,回想起來,也覺得不過如此。”
顧硯欽的視線偏移,漆黑的瞳仁裡麵映著阮眠的身影。
那抹深邃之間,是阮眠從未看透過的迷醉與狂熱。
“眠眠,這幾年,你在國內過的好嗎?”
兩人就像分彆多年的好友,在重聚之後互相問候一樣。
或許這問候早在阮眠的生日宴會上就該問出口了。
阮眠的心下顫動,腦海中,和顧聞洲糾纏的過往一幕幕的浮現,就像老電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