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為難的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
“我外公的病情你是知道的。所以我覺得明天那個場合,還是我們一起到場才好。所以……你明天可以和我去一趟嗎?”
她本不需要這樣卑躬屈膝。
可是一想到病重的外公會歡呼雀躍的等著自己腹中的孩子出生,她就覺得,自己怎麼樣都是值得的。
“可以,我幾點過去接你?”
顧聞洲想也沒想的答應了。
速度快的,讓阮眠詫異。
“你都不想想就答應了?”
虧了她還在為和他說這件事情想了那麼久,甚至連飯都吃不下了。
“沒什麼好想的。除開你我之間的關係不談,封爺爺也是我的長輩,許久不見,過去看望他一下也是應該的。”
顧聞洲說的斬釘截鐵,十分生硬。
可是言語之間,是隻有他自己能聽明白的晦澀。
“那你應該知道,這次回去不單單是見長輩那麼簡單。為了讓外公相信我們……我們需要……”秀恩愛。
想到前幾天才剛和人家劃清界限,這樣曖昧的字眼,阮眠說什麼都說不出口。
顧聞洲卻詭異的善解人意起來,
“我知道,我這邊你不用擔心,隻要你自己彆表現的太生硬,讓外公看出來就好。”
“我才不會!”
阮眠比任何人都在意外公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做對他健康不利的事情?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是阮眠對顧聞洲有所求,如果她還想和他撇清關係,就必須要提前將報酬說好。
“顧聞洲,你有什麼想要的嗎?畢竟這次是要你放下工作陪我演戲,如果你什麼都不要的話,我有點兒於心不忍。”
顧聞洲的眸子暗了暗。
阮眠想表達的意思他怎麼可能不懂?
正是因為秒懂,才會覺得無比痛心。
“阮眠,你說雇傭顧家七少爺演一天的戲,需要多少片酬合適?”
顧氏集團,每秒的利潤額都以千萬計數。
而阮眠占用的,是人家一天的時間。
“那看你了,獅子大開口的話,我可給不起。”
阮眠現在腦子不好使,懶得跟顧聞洲聊生意經。
察覺到對方的不耐煩,顧聞洲也不再糾纏。
“那就算了,友情出演,當我是給封爺爺拉的讚助。”
“那不行,”
阮眠想都不想的拒絕,“我不想欠你的。”
本來這段感情就斷的不清不楚,如果要是再與他有所牽扯,阮眠都不知道自己真正放下顧聞洲的時候,是何年何月。
“封家更不想欠顧家的。”
“顧聞洲,除了孩子,其他的你隨便挑。”
隻要能和顧聞洲徹底劃清界限,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好啊,那我要孩子他媽行不行?”
幾乎是一瞬間,阮眠就聽到了顧聞洲的答案。
“哈?你說什麼?”
她沒聽錯吧,顧聞洲想要孩子她媽,想要……自己?
阮眠震驚的伸出一根指頭指了指自己的方向,略微思考之後,隻覺得自己絕對是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