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的臉上勾起一抹明豔的笑,從顧聞洲的床邊站起身來,雙臂環胸倚在一旁的牆壁上,好似看熱鬨一般的看著眼前兩人,
“江小姐,這一口一個你們聞洲的,叫的真親熱呀。”
“那是當然。”
說到撒嬌,這可是江美妮麵對阮眠之時,最得意的手段。也是她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戰勝阮眠,永遠得到顧聞洲的底氣所在。
如今被阮眠這樣酸溜溜的一說,她怎麼可能不得意?
“這叫的親熱,也是夫妻情趣的一種,阮眠姐姐你一個女強人,不懂這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江美妮話中的意思,阮眠用腳指頭都能理解明白。
說的好聽是女強人,說不好聽就是不懂風情!
江美妮,這是在明晃晃的嘲諷自己在床上沒有情趣!
她朝著對方冷笑一聲,眉眼彎彎的說道,
“那我倒想問問江小姐了,你什麼時候領了結婚證?如果沒有結婚,你又是從哪兒了解的夫妻情趣呢?”
江美妮和顧聞洲沒有法律保護,這是硬傷。
一番話直接將江美妮懟的啞口無言,她的臉頰憋的通紅,卻不肯罷休的反駁了句,
“有些情趣不一定要結婚才能了解……”
“我明白了,”
阮眠故作恍然大悟狀,“江小姐這是在結婚之前就領略過夫妻情趣了,怪不得這樣見多識廣,都能給我講課了。”
“或許你覺的我囉嗦,不過身為過來人,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顧家,可未必會要二手貨啊,你要是真想顧聞洲名正言順的在一起,恐怕還得加把勁兒才行!”
江美妮麵上一黑,明顯是惱羞成怒了,
“多謝姐姐的警告,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畢竟不管是誰,對著一個男人婆,都不會有什麼**的。你隻需要儘快讓出你的位置就好。”
阮眠隻覺想笑。
她都想不明白,江美妮有什麼底氣和自己說這樣的話。
論關係,她現在和顧聞洲是合法夫妻。
論情分,她肚子裡懷著顧聞洲的孩子。
偏偏江美妮這麼個女人,就是說的這樣理直氣壯。
阮眠回眸看了眼一直沒有出聲的顧聞洲,便明白了一切。
江美妮所有的底氣,都是顧聞洲給的。
可即便如此,
“江美妮小姐,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講,我和顧聞洲之間的事情,都需要我和顧聞洲協商解決,就不用你越俎代庖,跟著勞心勞力了。”
“況且自始至終,我對你們兩個的態度都是,與我無關。我知道你是從國外回來的,對國話的理解能力有些偏差,但是還希望你好好理解理解,我不喜歡總是重複一件事情。”
阮眠皺著眉頭說完說有的話,就要起身離開,忍不住回眸看了眼室內的一切。
所有都是那麼的熟悉,和她當年離開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可人卻是物是人非了。
江美妮手拿毛巾為顧聞洲擦拭的身影,仿佛他們兩個才應該是住在這房間裡麵的恩愛情侶,自己不過是路過的一名看客而已。
正在阮眠走到門邊之時,江美妮嗤笑的聲音旋即傳來。
“我當然能理解阮眠姐姐的話,可是我卻不敢信了。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這麼說的,可是事實呢?你不聲不響的懷上了顧聞洲的孩子,這是同意離婚的表現嗎?我該有多傻,才會一直相信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