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厭詐嘛。”
顧聞洲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招,還是你教給我的。”
“不過我這次來,倒不是想跟你解決這件事情。”
他摸摸自己的下巴,突然風馬牛不相及的說道,
“二哥,我記得你有一塊又醜又小的手表來著?小時候戴過好久好久,現在還知道它在哪兒嘛?”
顧硯欽皺著眉頭,“那種東西,肯定早就扔了,怎麼可能還留著?”
卻不想,下一秒,
顧聞洲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個破舊的小手表,啪的一聲丟在會議桌上,
“那你認認,是不是這塊表啊?”
他根本不給顧硯欽說話的機會,而是直接說起了這塊表的來源。
“要說這塊表啊,我得來的也實在湊巧。江美妮你還記得不?就是你從國外帶回來那個女學生,她不是一直對我有意思嗎?我就順了她的意,去了她家。彆墅裝修的很好,環境也好,可是角落裡卻放了這麼一塊破表,而且還用好幾萬的包裝盒裝著,你說我怎麼能不奇怪呢?”
“我當時就覺得這塊表眼熟,直到那天我去你的宿舍找你,看到了你手腕上阮眠送的那塊手表。這才想起來,阮眠送你這塊表所替代的,剛好就是擺在高檔包裝盒裡麵的破表!”
“顧聞洲,你不要含血噴人!”
坐在輪椅上的顧硯欽狠狠拍打著會議室的桌子,表達著自己的憤怒。
不過顧聞洲並不著急。
他知道,自家這二哥從來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類型。
“這就受不了了?更炸裂的還在後麵呢。”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我最親愛的二哥,顧家的孫子,夥同國外的貝尼斯家族陷害顧氏,暗中收買顧氏的老人兒,將我的簽章偷走,簽下和南非那邊的合同,害的顧氏陷入眼下的經濟危機。”
“真相真是越看越傷人,我一路追查下來都覺得膽戰心驚。二哥,你究竟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做出這些事的呢?”
“你說我做我就做了?”
顧硯欽理直氣壯的反問,旋即哈哈大笑起來,
“顧聞洲,厚顏無恥這個詞語,就是給你準備的吧。你想汙蔑我,拜托你也找個像樣點兒的理由。我坐著個輪椅,又從不來公司,怎麼可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的簽章偷走?”
說這話的時候,顧硯欽還特意拍了拍自己的輪椅。
在場眾人已經震驚的目瞪口呆,除了早就知曉全部情況的張韜。
眾人紛紛屏息凝神,等著接下來顧聞洲的反駁。
顧聞洲探尋式的目光直接落在顧硯欽的輪椅上,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的好哥哥,坐著輪椅的確不好偷東西,但是……如果你可以站起來呢?”
要說這件事情也要歸功於阮眠。
顧聞洲十分在意阮眠和顧硯欽見麵的事情,每次見麵,都要將兩人的聊天內容調查的清清楚楚。
其中一次的調查記錄表明,顧硯欽的雙腿已經有了恢複跡象。
可是事實並非如此。
真相,遠遠比暴露出來的可怕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