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cener_ip"b/b三人縱馬過河,又回到了對岸。
韓許看著滾滾的河水,急聲問道,“溫侯,就算他們坐船走了,我也一定要把他們追回來。”
呂布點了點頭,“也好,你帶一隊兵馬沿河搜索,就算追不上他們,也要知道他們去哪裡了?”
韓許急忙應了一聲,帶領著本部兵馬沿著河水向下遊急奔。
陳宮看著遠處隱隱的群山,歎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忽然心中一動,急忙低下頭去看地麵。
呂布見狀,試探著問道,“公台先生,有什麼不對嗎?”
陳宮抬起頭再次看向遠處的群山,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喃喃說道,“溫侯,我知道了。”
呂布更加不解,急忙問道,“公台先生,你到底知道什麼了,快說出來呀?”
陳宮用鞭子指著地麵,緩緩說道,“溫侯,馬車的痕跡到這裡就消失了,我們猜測是應該坐船走了,對不對?”
呂布點了點頭,“沒錯呀,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陳宮突然開口說道,“溫侯,大車的痕跡到這裡就消失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原路返回。”
聽到這番話,呂布猛然呆住了,目光灼灼地看著地麵,突然反應過來。
“公台先生,你的意思是說,他們沒有坐船走,而是按照原路返回,所以我們才沒有找到馬車的痕跡?”
陳宮點了點頭,“剛才我們也說過,有很多輛搭車,如果都用船隻拉走,需要的船隻太多,而這裡是我們的地盤,他們想要安置太多的船隻,簡直是不可能。
既然大車沒有被船隻拉走,那他們隻能原路返回,才能不讓我們發現他們的真正蹤跡。”
聽到這裡,呂布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山影,忽然冷笑一聲,“他們既然回去,那肯定是躲在這座山裡了。”
陳宮點了點頭,“這裡群山環繞,樹林遍野,而且地勢又不陡峭,確實是最好的藏糧食地點。”
呂布冷哼一聲,“既然知道他們在山裡,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我倒要看看,這群鼠輩能躲在哪裡?”
陳宮看到呂布要下命令,急忙擺手,“溫侯,等一下,萬萬不可。”
呂布一愣,疑惑的問道,“公台先生,為什麼不可?”
陳宮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明顯是曹孟德派人所為,如果我們現在派人去尋找,一旦被他們發現,後果不堪設想啊。”
說到這裡,陳宮苦笑著搖了搖頭,“溫侯,糧食是易燃之物,如果他們發現我們找他們,萬一放火把糧食燒掉,那豈不是糟糕之極?”
聽到這裡,呂布也不由吃了一驚,“公台先生,那該怎麼辦?”
陳宮皺了皺眉頭,緩緩說道,“現在天色已晚,用不了多久天就會黑下來,我們先假裝返回,然後,再派人去山上尋找。
等找到了糧食以後,我們再想辦法搶回來也不遲。”
呂布轉頭看著大山的方向,冷哼一聲,“那就讓他們多活一陣,等找到了糧食,一個都不留。”
……
深藍色的天空上,繁星點點,一輪明月懸掛正中,將整個大地照亮。
夜風已涼,從山坡掠過,樹葉被吹得嘩嘩作響。
在群山的深處,不顯眼的地方,燃起小堆的篝火,為了隱蔽,篝火的四周特意用樹枝遮擋,以防被遠處看見。
在這片樹林裡,隱藏著一隻1500人的兵馬,這隻兵馬領頭之人,是乘氏李家的李整。
當時知道這個計劃以後,李整主動請戰,並且保證,如果不完成任務,絕對不回去。
李整是李典的族弟,曹孟德來到兗州,李典便帶著大家投奔過來。
而李整也一直充當李典的副將,在軍中做事。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族兄李典憑借一身的武功,得到曹孟德的欣賞,也得到了重用,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但可惜,在兩軍作戰之時,李典陣亡。
每當想起這件事,李整的心便如刀割般的疼痛,當時,他就在李典的不遠處,目睹了這已經過。
如果不是自知不是呂布之敵,李整恐怕早就衝上去報仇了。
當時,李整已經被嚇呆了,嗨哪裡敢過去。
可是事情過去以後,每當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李整心中便後悔不已,恨自己當時為什麼不衝過去找呂布報仇,恨自己膽小,李典對自己那麼好,可是自己連為他報仇都不敢。
恩情壓在心裡,會隨著時間的流失,慢慢的變輕了。
可是,仇恨壓在心裡,時間越久,卻會變得越重。
每當想起此事,李整便感覺一塊石頭壓在心裡,讓他喘不上氣來。
李整一拳砸在旁邊的一棵樹上,口中發出急促的喘息聲,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呂布小兒,我一定要報仇。”
李典當時帶著1000多人投靠曹孟德,到現在為止,經過幾場大戰,隻剩下700多人。
而這700多人,全都被李整帶出來,完成這個任務,現在,全都躲在在這片樹林之中。
就在李整心中暗自悲傷的時候,樹林外傳來了匆匆的腳步聲,出去打探消息的李田,匆匆趕了回來。
“李將軍,太好了,呂布走了。”
聽到這個消息,李整精神一振,急忙問道,“李田,你看清楚了,呂布小兒真的走了嗎?”
李田也是乘氏李家的子弟,為人甚是機靈,所以擔當打探消息的責任。
李田點了點頭,“李將軍,你放心吧,呂布小兒帶著兵馬沿著車轍去河邊,在那邊轉了一圈以後,又分一隊兵馬,去下遊尋找,自己帶兵返回濮陽,絕對不會有錯。”
李整愣了一下,“你是說,呂布派兵去下遊找了?”
李田冷笑一聲,“呂布這個蠢貨,還以為我們真的用船把糧食運走了,讓他去找吧,我看還能找到什麼時候?”
李整點了點頭,又有些不放心,“李田,你看好了,呂布的兵馬真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