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袁紹手下大將文醜帶領三萬兵馬,已經來到陽平一帶。”
陳宮吃了一驚,“急忙問道,他們有沒有繼續前進?”
士兵拱了拱手,“沒有。”
陳宮額頭上冒出冷汗,急忙轉頭看著呂布,“溫侯,文醜的大軍,如果再繼續前進,就會兵指東阿。”
呂布雖然猜出袁紹也進入了遊戲,應該也知道這一段曆史,可是他沒想到,袁紹竟然如此果斷,並沒有先圖謀幽州,而是想要先拿下兗州。
看來,袁紹並不滿足將曹孟德擊敗,而是,在擊敗曹孟德的同時,還有占領兗州。
按著孤獨的鹹魚所說,袁紹和曹操官渡之戰,是至關重要,可以說是決定袁紹命運的一戰。
當時,袁紹在冀州,曹孟德在兗州,才有的官渡之戰。
如果兗州歸袁紹所有,官渡之戰自然就不會再發生了。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呂布也明白了袁紹的想法,因為就算是他是袁紹,也會選擇怎麼做。
北方的公孫瓚已經被打殘了,就連勇氣也被打掉了,不足為慮。
在這種情況下,就算遲一點收回北方幽州,也不會影響大局。
可是如果失了兗州,袁紹就會擔心官渡之戰會再次發生,所以,無論如何,他也會先占領兗州,再圖謀幽州。
想明白了這一點,呂布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因為他忽然發現,就算趕走了曹孟德,迎來的也不是戰勝的歡喜,而是實力更加強大的袁紹。
呂布很清楚袁紹的實力有多強,以他現在的兵力,肯定無法抗衡。
現在,麵臨選擇!
良久後,呂布對著傳信的士兵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等到士兵離開後,呂布轉過頭看著陳宮,緩緩問道,“公台,你有何建議?”
聽到呂布的問話,陳宮歎了一口氣,苦笑著說道,“如果想要消滅曹孟德,就要繼續向前追,可是,萬一在這個時候袁紹軍突然發難,恐怕東阿難保啊!”
當初沒有考慮到冀州會出兵,呂布在東阿留下的兵馬並不多,所以,陳宮才會擔心。
說到這裡,陳宮語氣停頓了一下,也不等呂布回答,又繼續說道。
“如果回去了,我們要放過消滅曹孟德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真是難以取舍呀!”
呂布點了點頭,皺眉沉思良久,緩緩說道,“曹孟德丟棄了傷兵,整體速度快了不少,我們想要追上他們,恐怕已經不可能了。”
聽到這裡,陳宮轉過頭看著呂布,苦笑的問道,“溫侯,難道你想退兵?”
呂布點了點頭,“現在顏良占領的濮陽,如果再讓文醜占領東阿,我們將會陷入兩麵為敵的局麵,到那時候,無論我們怎麼做,都會受到掣肘,處境將更加為難。”
陳宮皺了皺眉頭,“溫侯,難道你想擊敗文醜,將他趕走?”
呂布沉默片刻,緩緩說道,“公台,如果文醜真的想要進攻東阿,隻能這樣做了。”
陳宮歎了一口氣,“萬一,顏良同時從背後發難,該怎麼辦?”
呂布忽然歎了一口氣,“公台,事到如今,其實我們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除了占領兗州,我們已經無路可退。”
按照曆史的軌跡,呂布可以退往徐州,然後趕走劉備,占領徐州,獲得喘息的機會。
可是現在,曹孟德大軍直奔徐州,如果呂布也趕過去,恐怕徐州就會出現三方混戰,至於誰會得到徐州,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最重要的是,一旦呂布讓出兗州,袁紹的實力大增,就算呂布退往徐州,恐怕他也不會放過,一定會派大軍繼續追擊。
一想到這些後果,呂布便感覺頭痛不已。
原以為知道了曆史軌跡,就可以將曹孟德擊敗,將他趕出兗州,自己也可以獲得發展的機會。
可是現在看來,當時想的有些太簡單了。
自己的想法雖然暫時達到了,可是,袁紹卻又破壞了他的計劃。
陳宮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他隻是在歎息,為什麼事情會變得這麼奇怪。
有些事情,明明不應該發生,卻偏偏發生了,就像這一次,袁紹竟然沒有幫助曹操,而是選擇占領了濮陽,這就說明,就算他沒有幫助曹操,也將他舍棄了。
這怎麼可能?
陳宮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些事情?
陳宮是一個出色的謀士,天下大勢,在閒暇的時候,也和朋友們分析過。
袁紹占據冀州,最好的發展方向,就是北方,隻有將北方徹底歸為己有,才能安心向南發展。
而且,袁紹一開始的所作所為,也確實是按照這個方向發展。
當初和公孫瓚的界橋一戰,其實也代表著袁紹的心意。
他雖然也知道兗州重要,是分身乏術,所以,隻能讓自己的好朋友曹操占領兗州,然後再收複曹操,也就相當於收服了兗州,這才是原少真正的想法。
可是,現在袁紹放棄了幽州,而是開始對兗州發力。
到底為了什麼,陳宮無論如何也想不通!
還有,曹軍竟然有平地起火的本領,但是讓他震驚的無以複加。
這已經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而是?
呂布看著陳宮站在那裡不說話,試探著問道,“公台,你在想什麼?”
陳宮反應過來,揮了揮手,“沒想什麼,我隻是在奇怪,本初公為什麼會做出如此奇怪的舉動,難道他最主要的目標,不應該是幽州嗎?”
聽聞此言,呂布隻能苦笑,他雖然知道袁紹為什麼會改變進攻方向,可是,他怎麼和陳宮解釋?
既然解釋不明白,那就暫時不要說了!
“公台,本初公為什麼會進攻兗州,原因還是不要考慮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該怎麼做,才能將本初公的兵馬趕出兗州?”
陳宮苦笑著說道,“顏良和文醜各帶三萬兵馬,實力不可小覷,就算是碰到一股兵馬,我們的實力也有所不足,更何況敵人竟然有六萬兵馬,帶兵之人又是河北名將顏良和文醜,我們更不能大意。”
說到這裡,陳宮發出一聲無奈的歎息,“溫侯,看來我們隻能放棄繼續追擊曹孟德,還是回去防禦東阿才是正事。”
呂布點了點頭,“也好,這次暫時放過曹孟德。”
陳宮突然問道,“溫侯,張將軍說的那些傷兵怎麼辦?”
說到這裡,陳宮冷哼一聲,“既然是曹軍士兵,又是傷兵,不如讓張將軍出動兵馬,將他們一網打儘,一解心頭之恨。”
聽聞此言,呂布沒有立刻答應,皺眉想了想,緩緩說道,“公台,這些士兵能走這麼遠的路,至少證明他們肯定都是體質強壯之人,而且受的傷又不太重。”
陳宮是何等聰明知人,呂布的話雖然沒有說完,可是,他卻猛然明白了。
“溫侯,好,這個辦法好!”
陳宮仰天大笑,“溫侯,這樣一來,我們隻需要讓張將軍派人去告訴這些傷兵,就說他們被曹孟德舍棄了。
這些人肯定會惱怒,我們就可以順利的將他們接收,雖然他們現在有傷,但隻要休養一段時間,完全可以成為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