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山額前的青筋狂跳，深吸了好幾口氣，擠出笑來說：“弟妹，不用這麼客氣的，我真的——很喜歡做這些。”
“行吧，那真是辛苦你了。”
完成了客套的任務，沈溪就坐下，跟陶可開了電視，兩人開始點評電視劇裡矯揉造作的演技，以及給觀眾按頭安利男主的“盛世美顏”。
哪怕他眯眯眼，血盆大口，都在吹郎豔獨絕。
“小溪，你家陳川要是肯混演藝圈，那肯定是大火啊，就他那臉，都不用演技，就能造就無數出來舔屏的顏粉啊。”
“算了吧，就他那嘴毒的，到時把整個圈子的人都得罪了再。”沈溪可不看好陳川。
實在是，這人嘴太損，不招人喜歡。
“嘴毒有什麼關係，有臉就行了啊。”
陳川瞥了眼她們，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算了，懶得跟她們計較，他起身又回書房玩遊戲。
等萬山收拾出來，去書房找他，陳川又走進廚房，對著就是一通挑剔，什麼台麵沒清乾淨，地麵還有幾滴水漬啦，把萬山給氣得直跳。
陶可偷偷地湊近沈溪，輕輕地說道：“你老公不進演藝圈，可能是個正確的選擇。”
沈溪哈哈大笑。
等把客人送走之後，沈溪好奇地問陳川：“你是怎麼做到，讓萬山這麼聽指揮的？”
陳川搖了搖手機：“你知道有的人，打遊戲人菜癮還大，偏偏還不服輸嗎？”
沈溪秒懂。
*
第二天中午，沈溪在學校餐廳跟陶可吃飯，陶可一臉興奮地跟她說：“天哪，小溪，我昨天就覺得萬山這名字，有點熟悉，晚上回去查了下，原來他是個很有名的攝影師啊。”
把她手機遞給沈溪，沈溪瞅了一眼，果然，萬山在業內相當有名氣。不僅是好多家報刊雜誌、新媒體的專聘攝影師，自己還開了個工作室，專門接些旅拍、跟拍之類的活，收費巨高，但聽說沒關係還約不上他。
沈溪默默地想到，領證那天，他跟在他們身後拍了一天，最後連頓飯都沒撈著的淒慘背影。
“原來他這麼厲害，我以後結婚，一定要請他來做跟拍，對了，婚紗照也可以找他拍。你不知道，他收藏了一套法國設計師Paul的封神之作，據說是他的鎮店之寶，連拿出來給彆人看，都舍不得呢。”
“聽說有好多明星都聯係過他，想試拍那套婚紗，還有好多劇組想借，都沒成功。可想而知有多美，簡直是我的夢中情紗。”
陶可一邊說，一邊湊過來滑動手機，讓沈溪看那套婚紗：“是不是超級美？尤其是這個頭紗，簡直了，隻要是女孩子，就逃不開被它吸引吧？”
沈溪看著那熟悉的頭紗，陷入了更深的沉默當中。
到今天才明白，為什麼當初陳川在領證時，給她套上頭紗，萬山一臉快哭的表情。
原來這是他的寶貝啊。
陳川這人是真損啊，老是掐彆人的痛處。
不過，她喜歡。
“小溪，我看萬山的履曆，他初中可是就讀於HK的貴族學校，昨天你家陳川是不是說他們是初中同學？那個學校，可不是有錢就能進的，聽說成績要求很嚴格呢。”
沈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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