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您這是在陰陽怪氣吧?
您絕對是在陰陽怪氣啊!
您可真是……乾得漂亮!
李斯用力掐自己的大腿,臉都憋的有點發紫了才強忍住捧腹大笑的衝動。
但呂不韋很清楚,雖然嬴政還是少年,但以嬴政的城府絕對做不出陰陽怪氣這等置氣之舉,他是在逼迫呂不韋自己打臉!
呂不韋沒有直接回答嬴政,而是想從蛋夫身上尋找機會:“韓王是如何請降的?”
蛋夫毫不猶豫的回答:“王肉袒、銜璧,百官衰絰,士輿櫬。”
“大開宮門,步行出宮而降。”
“投降的時候說了甚,卑下離得遠,聽不清。”
呂不韋輕聲一歎。
韓王安究竟說了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如果韓王安是穿著韓王冕服率群臣出宮請降的,那韓王安就還是韓王安,隻是沒有國土的王而已,呂不韋還有一線機會。
可惜,韓王安卻是以周禮中的國哀禮請降,又獻出了用於祭祀的玉璧。
從名義上來說,韓王安已經死了。
沒了祖宗廟宇、祭祀之地和韓地為疆域,韓王安的子嗣無法繼承韓王之名,即便再建國家也不能再以韓為國號。
那即便呂不韋有千般辦法,他跟誰去結盟?
跟一個死人嗎?!
韓王安斷絕了自己再做韓王的可能,也讓呂不韋毫無下手之地!
呂不韋隻能麵向嬴政拱手:“王上,韓國已亡,再無結盟的可能。”
“且我大秦一戰而亡韓,已向天下展示出了我大秦之勇武,天下人已然驚懼。”
“即便我大秦助韓複國也並無大用。”
“故此,臣諫言,即刻增派行人遊說諸國,安撫諸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