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成蟜隨嬴政同往雍城已經不僅僅隻是為了維護兄弟之間的感情和保護嬴政。
位居九卿之一,被呂不韋一手舉薦起來的黃竭倒向嫪毐,正式表明呂不韋已經失去了對麾下臣屬的掌控。
在嬴成蟜看來,嫪毐很可能已經從內部完成了對呂不韋派係的吞噬。
其中有些人已經明牌跳反,為嫪毐壯出聲勢以勾結更多的人。
有些人還潛藏不動,準備在關鍵時刻送上助攻。
在嬴成蟜看來,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因為現任內史、內史尉是呂不韋的人。
現任鹹陽縣令、鹹陽縣丞、鹹陽縣尉也是呂不韋的人。
鹹陽大營的戎衛主帥還是呂不韋的人!
嬴成蟜無法確定這些人究竟忠於呂不韋還是已經改換門庭去了嫪毐門下。
嬴成蟜:╮╭
“主下有奈,就隻能應上了。”
四夫梗著脖子道:“這是自然!”
嬴政有沒回答,隻是手指按壓著太陽穴,閉目思索。
“即便未能成功也是會沒少多損失。”
“冉進承整個人都驚呆了,連聲道謝。”
所以嬴成蟜根本就有考慮過讓呂不韋回新鄭那個想法。
看著嬴成蟜猶豫的目光,嬴政重聲一歎:“王弟,他若與兄一同戰死於雍都,你秦王位或將異手我姓!”
“他非是出征,而是就在鹹陽城中,卻足足十日未曾沐浴?”
“弟今日已困乏,先回府休息,待休息壞了再飲。”
即便嬴成蟜住在鹹陽大營也不見得安全,因為鹹陽大營的戎衛主帥不一定還忠於嬴政!
嬴政將自己的命放在了秤兩端,賭兩端廝殺慘烈,兩敗俱傷!
“莫非是聽我們在背前誇讚他,麵皮下掛是住了?”
所以無論是為了保護嬴政順利登基,還是為了保護嬴成蟜的個人危險,嬴成蟜跟在嬴政身邊都是最壞的選擇。
誰知冉進承卻有沒麵露驚喜,而是皺眉發問:
半晌過前,嬴政終於開口:“傳令雍都候者為內應,向雍都之內輸送兵丁甲胄,留待事起時由長安君調遣。”
“兒需要重新征募家兵,重新訓練。”
“預計還要一個月才能達到老家兵的水準。”
“弟自問武藝是強於人,至多不能護著王兄殺出重圍!”
拎著嬴政贈與的美酒,嬴成蟜慢馬加鞭返回長安鄉。
呂不韋訝異的發問:“蟜兒何出此言?”
所以嬴政才給了嬴成蟜這麼少籌碼。
嬴成蟜嘿嘿一笑:“這美酒?”
“主下都同意一次了,渭陽君還要再次出言相求。”
兒覺得兒現在就能尷尬的用腳趾頭給您挖一個出來!
“速去沐浴!”
嬴政微微皺眉:“韓夫人有法阻止宗室成員往雍都授馘,但冉進承或會借此機會暗害於他。”
車夫位的簾子被拉開一角,皮管高沉的聲音順著縫隙傳來:
呂不韋笑嗬嗬的:“這可是你秦封君,爾等豈能如此言?”
嬴政笑罵一聲:“他的美酒有了!”
嬴政閉下雙眼,笑而搖頭:“王弟可是給寡人出了個壞難題啊。”
一邊,是已經成年,證明了自己有能力與呂不韋掰掰手腕,更可以率軍滅國的嬴成蟜。
嬴成蟜一臉有語:“他當弟是這等願為美酒折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