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小時。
關東軍接連損失兩個聯隊的兵力。
本莊繁氣壞了,那些站在他麵前的將軍,大氣不敢喘一下。
他走到地圖前,看著鶴城的地標,喃喃自語道:
“馬近山,我給過你機會!!”
“既然你非要和蝗軍作對,那蝗軍留你不得!”
“命令多門二狗,鈴木不亮,不惜一切代價,消滅馬近山及其守軍!!”
“哈依!”
他身邊高參連忙回應道。
4月6日零點。
駐防鶴城三道防線的戰士們趴在塹壕裡休息。
戰士們享受著黑夜短暫的寂靜。
零點十五分。
天空突然傳來飛機的轟鳴聲。
這聲音驚醒了躲在塹壕裡的戰士們。
馬近山循著聲音望著漆黑的天空,他隨即命令部隊立即集中到鋪設鋼板的塹壕臥倒待命。
謝柯拉著馬近山的胳膊,“司令,先躲躲吧!”
他收起望遠鏡,隨著謝柯鑽進了鋪有鋼板的塹壕。
零點三十分。
由冰城起飛的鬼子轟炸機編隊,抵達鶴城上空。
無數重磅炸彈在昂昂溪,三間房等前沿陣地爆炸。
一時間,前沿陣地上火光衝天,濃煙滾滾。
重達225公斤的航彈瞬間爆炸。
整個前線的防禦工事瞬間瓦解成一片平地。
葉安然所在的武興陣地也沒有躲過空襲。
好在他出發前,在武興陣地塹壕上覆蓋了鋼板,上麵用裝滿泥土的沙袋壓住鋼板。
戰士們躲在下麵,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地麵傳來。
先前修築的塹壕和貓耳洞,在爆炸聲中夷為平地。
葉安然蹲坐在塹壕裡。
外麵爆炸聲震耳欲聾,戰士們人挨著人,聽著飛機轟鳴聲和頻頻傳來的爆炸聲,慶幸躲過一劫。
孫茂田蹲坐在葉安然身邊。
“他娘的小鬼子,真想給他打下來!”
葉安然靠著塹壕。
說彆的沒有用,東北軍目前不具備防空的條件。
更沒有屬於他們的飛機。
麵對鬼子的轟炸機,他們隻有挨炸的份。
葉安然意識進到萬能工具箱。
npc主動向他敬禮,“宿主,感覺您的精神狀態出現了嚴重的問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
葉安然擺著一副苦瓜臉。
他看著調侃自己的npc,真想上去踹祂兩腳。
什麼東西,也敢調侃宿主!
“你能聽見外麵的聲音嗎”
葉安然有些無奈。
npc:“宿主,非常抱歉,暫時無法為您提供防空武器,係統會為您儘快解鎖防空設備,請您持續關注。”
葉安然無語的攤了攤手,這和臨陣磨槍,沒什麼區彆。
鬼子的飛機正在持續轟炸鶴城。
投下的航彈一次比一次多。
整個鶴城前沿陣地全部都是彈坑,三間房、昂昂溪、穀家店的房屋全部燃起熊熊大火。
馬近山發布抗戰宣言後,他轉移了鶴城城中心大部分的居民。
原以為鬼子的航空兵隻會針對他馬近山的軍隊。
但是他錯了。
鬼子的航彈徑直的落在省府大樓,炮彈直接從樓頂炸開了一道口子。
駐守昂昂溪的馬近山趴在塹壕裡,通過觀察口望著鶴城方向,痛心疾首。
“他奶奶的小鬼子!!”
“天殺的!”
謝柯站在一邊,他看著燃起熊熊大火的鶴城,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
城內,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航彈爆炸震塌了不少民房,甚至有些航彈在老百姓的屋頂發生爆炸。
鶴城街道不少民眾驚慌出逃。
整個鶴城,在這一刻亂作一團。
原作為後勤保障的預備隊,擔任起了轉移老百姓任務。
戰士們跳出塹壕,背著老人,幼兒,借著交通壕迅速向大後方撤離。
東興醫院組成的紅十字戰地救護隊,拿著手電,抬著擔架,遊走於交通壕裡。
夏芊澄背著醫療箱。
在一個貓耳洞邊,她手電筒微弱的光停在了一個小戰士的下肢……
小戰士一條腿血流不止,從小腿處往下,是錚錚白骨。
夏芊澄眼睛瞬間濕潤了起來。
她跪在小戰士身邊,快速打開醫藥箱,夜晚太黑,她胳膊夾著手電筒,拿出紗布快速給小戰士包紮。
“疼嗎”
夏芊澄握著紗布的手不停的顫抖,“小兄弟,很快就好了。”
“很快就好了!”
“擔架,有沒有人來個擔架!”
小戰士麵色煞白,他借著手電筒的微光,看著炸沒了腿,嘴角顫顫巍巍的說道:“不,不疼。”
一聲“不疼”,夏芊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眼窩。
“你那麼小,為什麼要當兵啊!”
“你真勇敢!”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