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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門前。
李忠義,閻東丘,烏建生等一行應天防務部高級將領麵向葉安然敬禮。
沿老宅街角站崗的士兵,目瞪口呆。
幾乎和他們一樣的年紀,葉安然卻等得到應天上將、中將等軍政要員的尊重,這誰能頂得住啊?
陳湖南站在趙主任身邊。
伴他周圍的軍政要員,個個都對葉安然非常尊重。
他來時也聽鄒飛提起過葉安然在應天巨大的影響力。
陳湖南有想過葉安然在應天有一席之地,沒想到啊,葉安然比他想象的更厲害。
葉安然甚至沒有給李忠義、烏建生等人回敬軍禮。
他走到陳湖南麵前,握住他的手道“陳大哥,舊傷如何了?”
陳湖南……
沒有任何的客套話。
兩個素未謀麵的人,在葉安然一言一行中好似闊彆已久的兄弟。
佇立在一旁的趙主任微微一怔。
他眼神複雜的看著現在的局麵,心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湖南握住葉安然的手,“葉兄弟,謝謝了。”
他拍了拍患槍傷的腿,平靜地臉頰倏地抽搐了一下,“我這條不爭氣的腿,叫兄弟費心了。”
葉安然心疼地拍拍陳湖南的肩膀,“陳大哥,你是主任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東北野戰醫院的專家們已經給你製定了手術方案,一會就安排專機送你去鶴城。”
他當著眾人的麵,把話直接說開了。
同時,也把趙主任架了起來。
他看向趙主任,“主任,沒問題吧?”
趙主任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來,他微微頷首,“先吃飯。”
葉安然點頭。
他隨趙主任進到餐廳。
在趙主任的安排下坐在了他的右邊主賓位。
陳湖南坐在趙主任的左邊。
李忠義、烏建生等人依次入座。
代助站在一邊,心情忐忑。
今天的飯局,沒有他的位置。
葉安然一邊品嘗著香辣的湖南菜,一邊抬頭看向代助,“代處長。”
“到。”
代助菊花一緊,他往前移了移,麵色緊張地看著葉安然。
葉安然放下的筷子,“陳大哥去東北療傷的事情,是我安排的。”
“又是誰的主意,把我大哥送甬城來的?”
他側過半個身子凝神看著趙主任,“主任,是您的意思嗎?”
趙主任……
他剛端起來酒杯,想與葉安然,陳湖南喝個酒。
聽完葉安然的話,趙主任放下酒杯,他神色凝重,沉聲說道“安然,你這話什麼意思?”
“彆說不是我授意的。”
“即便是我授意的,你想把我怎麼樣?”
…
餐廳裡的氛圍倏地緊張起來。
站崗的警衛都能聽得出趙主任生氣了。
葉安然裝作沒事人一樣,他一邊夾菜一邊道“趙主任,拋開你們現在的陣營不談,陳長官是不是救過你的命?”
趙主任……
“如果不是他當年靠著兩條腿背著您轉移,恐怕咱們今天也就聚不到一塊了吧?”
葉安然放下筷子,“魚做的不錯。”他扭頭看著趙主任,“陳長官舊疾複發,複興社特務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把人扭送到您老家來。”
“我看,是有人想讓您背一個忘恩負義的罵名啊。”
…
代助……
他幾乎是豎著耳朵,聽完葉安然的話。
這特麼哪像是說的人話啊!這分明是殺人的箭!奪命的刀啊!
他佇立在幾個人吃飯的餐桌前,後背快要濕透了。
坐在葉安然身邊的趙主任也並不好受。
他生了一肚子氣,卻一句反駁葉安然的話都沒說。
李忠義,烏建生低著頭吃飯。
誰也沒有吱聲。
趙主任抬頭,他冷眼看著代助,“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