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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溫柔和煦的光灑進臥室。
夏芊澄睜開眼睛,她正要伸個懶腰的時候,胳膊剛伸出去一半,她停住了。
夏芊澄驚訝地看著趴在床邊的葉安然,小心翼翼的收回胳膊捂住嘴巴,眼淚忍不住倏地溢出眼眶。
天呐!
她伸出纖細柔潤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葉安然的臉頰。
夏芊澄咬著唇角,心裡嘀咕著“寶寶,看看誰回來了。”
“是爸爸回來了。”
她嘟著嘴,自從結婚時的那個下午他奔赴前線之後,他好似就沒有停下來過。
她每天都在想他。
每時每刻都在擔心,擔心著他的安危。
夏芊澄心裡清楚。
她需要的人,國家也需要他!
溫暖的手貼在臉頰上,葉安然有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他抬起頭。
對視夏芊澄淚眼模糊的丹鳳眼,葉安然微微一怔,“老婆,你咋了?是我弄疼你了嗎?”
…
夏芊澄漂亮的唇角湊到葉安然麵前。
她下意識的,激動地抱住葉安然。
葉安然抱住夏芊澄。
兩人緊緊地吻在了一起。
…
東北野戰醫院。
陳湖南被安排在了特護病房。
病房內有可以升降的進口醫療床,和獨立的衛生間。
窗外,是風景秀美的自然濕地公園,偶有丹頂鶴、白鶴從濕地上空掠過。
陳湖南站在窗前往外看。
遠處是機場。
在機場旁邊不遠近乎平行的地方,不斷地有飛機升空,降落。
是那種他在應天時候見過的雙翼機。
這時。
馬近山走進病房。
“陳長官,昨晚睡得如何?”
陳湖南轉身看著馬近山,“說實話,比我留學那會兒睡得舒服。”
“馬將軍,你們鶴城,現在和莫斯科的城市建設,有的一比啊。”
…
馬近山“哈哈”大笑,“哪裡哪裡。”
他走到窗前,指著窗外遠處的建築,“等你好了,帶你出去走走。”
“那,是昨天接你來時候的機場。”
“原來機場跑道是4條。”
“我們近期剛剛擴寬成了6條。”
“機場旁邊是試飛局,試飛局有兩條超寬跑道,長度,和寬度都是我們鶴城機場的一倍。”
…
陳湖南微微一怔,“試飛局是乾什麼的?”
馬近山解釋道“我們北方有自己的飛機製造廠,新飛機下線後,交給試飛局的飛行員進行試飛和調試,確定新飛機沒問題後移交給空軍。”
陳湖南愣住。
他朝著馬近山豎起大拇指,“你們已經形成了一個良好的生態係統。”
“要不是你還說著中國話,我都以為葉安然把我拐到國外去了。”
“就算國外,恐怕也沒有你們這麼厲害!!”
“厲害!”
…
馬近山指著另一邊,“那邊是我們的航校。”
“以前,咱們的飛行員都是小鬼子,意大利人,米國人來教學的。”
“在北方的航校不多,我們目前在奉天有個航校,這座新的航校,是剛剛成立的。”
…
陳湖南……
他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當前的心情了。
他終於知道,鄒飛為何一直想要他來一趟東北了。
馬近山指了指另一個透過窗戶看不見的地方,“陳長官,等你傷愈了,到我們北方陸軍軍官學校,去給我們的戰士們,上上課。”
…
陳湖南……
“你們,還有北方陸軍軍官學校嗎?”
他以為東北野戰軍強大的隻是個軍。
沒想到。
東北野戰軍在行政和管理方麵,也做的井井有條。
讓軍校和航校在東北開花結果。
而且,他感覺馬近山所說的北方陸軍軍官學校的規格,一定會比彭陽步兵學校更大。
人更多。
他深吸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