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大家被薄零的樣子逗笑了。
“心疼也沒辦法呀,這地方又不能隨便讓人進來,要不你們誰留在這兒種地?”司冥夜笑嘻嘻地說。
宴回眼睛一亮,顯然有這樣的想法。
錦朝朝立即出聲打住,“好了,再過段時間我們還會回來。留下來,就出不去了。在這裡沒有網絡,沒有手機,你們和外界脫軌,能受得了嗎?”
本來還躍躍欲試的薄零,立即開口“我還是等下次再來。”
傅霆淵躺在錦朝朝最喜歡的紫竹編織的搖椅上,悠哉地望著天上的星空,深深吸一口氣,感覺這裡空氣都是甜的。
難怪種出來的水果那麼有滋有味,養出來的人溫柔可人。
言媽端著玄門自家產的果子出來,滿滿一竹筐,放在大家麵前。
剛才還在說話的大家,紛紛選一樣自己喜歡的水果,一邊吃一邊享受著寧靜的夜晚。
錦朝朝知道大家舍不得離開。
正因為短暫居住,更讓人念念不忘,若是真在這地方住久了,人不瘋也要得精神疾病。
當然玄門中人除外。
第二天清早。
大家就踏上回程的路。
玄門的事情,還是交給言武打理。
幸福孤兒院。
陳奶奶指揮著施工者,把做好的石碑立在錦朝朝指定的位置。
她站在石碑前,看著“幸福孤兒院”五個字,高興地擦拭著眼淚。
她是婦產科醫生,見過太多出生就被父母拋棄的孩子。
她的丈夫在村委工作,見過太多失去父母的孩子,被親戚收養,受儘欺負,無家可歸。
如今她能成為院長,感覺是上天的旨意。
她一定會做好這份工作,讓每一個受苦受難的孩子,都有人愛。
傍晚陳奶奶回到家,見丈夫坐在沙發上喝茶。
她放下包,走上前坐下,“咱們村姓左的那孩子,最近怎樣了?”
“你說左徐安?”張老頭回答。
“對!”陳奶奶心情很複雜,“如今我在孤兒院當院長,這孩子無父無母。如果可以我想把他帶到孤兒院去生活,總比寄人籬下,被姨媽一家子往死裡欺負的好。”
張老頭連忙製止,“彆了,你不知道左徐安那姨媽什麼德行,她那潑婦,誰都拿她沒辦法。再說了,當初左徐安被她接回家,可是簽了收養手續的。她們是親人,總比跟你在孤兒院過的好。”
陳奶奶皺眉,“這可不好說,左徐安才八歲,四歲送到她家。我好幾次看到他淩晨睡在街頭,若是她真心對待孩子,能讓他半夜不回家?八歲的孩子瘦骨嶙峋,一看就是營養不良。”
“你前麵不是說,她打孩子,都鬨出了事,鄰居看不下去還報了警。”
張老頭解釋道“好像是孩子偷了錢才被打,下手是重了些,到底是人家教育孩子,我們這些不相乾的人,也不好多管閒事。”
老夫妻倆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與此同時。
夜幕下的城市,被密密麻麻的灰色包裹。
左徐安很餓,八歲的男孩,瞪著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盯著不遠處即將收攤的餅子鋪。
他真的太餓了,尤其是聞到油餅中夾雜著香噴噴的蔥花味。
他沒出息地饞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