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錦朝朝以為陸眠眠的事情結束了,不曾想吃過早餐,季婉柔給她打電話來。
“朝朝,我這會兒都不好意思開口。”季婉柔語氣滿是歉意,“昨天晚上陸眠眠的父母找到了我,求我讓你幫一次。就這一次,之後他們再也不來陸家麻煩我們了。回頭這個費用,我給你結算。”
錦朝朝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事已至此,那我就去看看吧。讓他們來接我,等會兒就能去。”
季婉柔:“好!”
錦朝朝讓傅霆淵打電話到警察局,把陸眠眠給放了。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陸眠眠的父母帶著她一起來到傅家門口。
錦朝朝掐著點兒出現在他們麵前。
陸家父母四十多歲,可看著像是五六十歲,頭發都白了。
不用猜也知道,他們為了這個女兒操碎了心。
錦朝朝衝他們點頭,“帶路就是!”
錦朝朝什麼都沒說,轉身往自家的車子走去。
她上車的時候,通過後視鏡看到陸眠眠一臉仇恨的表情,那眼神宛如毒蛇一般恐怖。
想必她幫了她,也得不到她的感激,反而還要恨上她。
也難怪她會沉迷渣男的欺騙,無法自拔。
到了醫院。
陸眠眠帶錦朝朝來到icu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有一張帥氣的臉,隻是此時蒼白憔悴,滿臉胡茬,雙眼緊閉,麵無血色,像是個活死人。
陸家父母很是客氣,“傅太太,這次麻煩你了。是我們教育無方,給你惹了麻煩。”
這是他們夫妻倆,最後再幫女兒一次。
等男人醒來,他們夫妻倆就準備出國,再也不回來了。
這個女兒以後過的好壞,都與他們沒關係了。
錦朝朝點頭,“我準備救人了,你們去外麵等。”
陸家父母轉身離開。
陸眠眠看著病床上的男友,滿臉擔憂,自始至終什麼話都沒對錦朝朝說,轉身去病房外等。
錦朝朝從包裡拿出銀針,放在男人身上,之後閉上眼道“罪過罪過,我是看在季婉柔的麵子上,才出手的。他們的糾葛,都與我無關,惡有惡報,善有善報。”
一切都是因果報應。
她念叨完,睜開眼,取出銀針,紮向男人的頭部。
施針的時候指尖需要運轉靈氣,刺激病人頭部,從而煥發生機激活他死去的腦細胞。
半小時後,錦朝朝拔掉銀針。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終於有了些許反應,手指也在艱難地撬動著。
錦朝朝收起銀針,打開病房大門,“可以了,你們隻需跟他說話,稍後就能醒來。”
陸父陸母看向陸眠眠,“你進去看看,今日你把我們最後一點兒親情也消耗完了。你以後好自為之!”
陸眠眠昂起下巴,似是很不待見父母,“這是你們欠我的,如果不是你們不讓我去找向東,他能遇到車禍嗎?”
陸父陸母氣得臉紅脖子粗,恨不得不曾生過這樣的女兒。
錦朝朝轉身想走,陸眠眠開口叫住她,“你等下,我還沒確認向東醒來。”
錦朝朝來到京城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跋扈,理直氣壯,蠻不講理,沒有教養,不懂感恩的女子。
“你記住了,這次我是看在季婉柔的麵子才出手。我最討厭德行有虧的人,我勸你一句,好好學學做人。”
“管得真寬,我做人還要你教,你算個什麼東西。仗著有點兒醫術,就狐假虎威,也就他們願意阿諛奉承你。”陸眠眠話落,頭也不回地進入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