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裡克,你都明白了嗎?用你最大的力氣,把你的敵人打趴下。”奧托興致勃勃的命令道。
另一個孩子的父親哈羅左森亦是命令“卡努夫,不用緊張什麼!他和是一樣的!”
兩個強壯男人鼓勵著他們的孩子,圍觀的人更多了,氣氛變得更為熱鬨。
大家都在起哄,隻為看看兩個根本不懂打鬥的孩子,如何表演打鬥。
留裡克深深的明白,自己遭遇的絕不是什麼鬨著玩的事,對方雖隻有七歲,自己不也一樣是七歲?!
當然,這幅軀體確實隻有七歲。
瘦小的身體裡寄宿著一個超過三十歲的靈魂,三十年的時光終結於一輛無視各種交通規則的渣土車,後來劉利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自那之後已經過去了七年。
即便如此,劉利,或者說留裡克,他從來都不是打架中的愚人。
甚至於軍訓時學的那一套以擒拿製服為主要目的的拳術,而今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他情不自禁的彎下腿關節,掛著圓盾的左臂呈格擋姿態,右手的木棍自然而然貼著圓盾。
這套姿勢不足為奇,即是經典的防衝撞姿態。
恰是這身姿態引得奧托大為驚喜。
“阿裡克,這是你教他的?”
“不!爸爸,我隻是教他如何持盾,如何持劍,還教他堅持打下去的鬥誌。”
“也許你還需要教他一些技巧。”奧托聳聳肩,又看看夥伴哈羅左森“你覺得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吧,但願我的孩子能贏。”
“但願如此……”奧托搖搖頭,大聲命令“你們可以開始了,直到我們覺得到此為止。聽著,不要怕流血。”
什麼?難道這場打鬥要打到流血的程度?難道維京人是天生的和斯巴達人不謀而合?
一瞬間,留裡克的壓力暴增。
他還想稍稍穩定一些情緒,隻見的對麵的孩子卡努夫,活像一條狂犬一般,嗷嗷叫的高舉木劍衝了過來。
“嗬嗬,這孩子的衝擊毫無章法,就是單純的衝?看來他並沒有學過最基本的搏擊。”
當卡努夫快衝過來的時候,留裡克順勢一個輕微的下蹲,緊接著又是奮力一推,寬大的木盾直接頂住了卡努夫的衝勁,硬生生的將其推倒。
這一刻,留裡克完全想不到,區區勉強七周歲的自己,力氣還是不小的嘛。也對得起平日裡吃的那麼多魚,自己瘦小的胳膊皮囊之下,看來都是有限卻也實實在在的肌肉。
此奮力一推,動作一氣嗬成便化解了卡努夫的攻勢。漂亮的表現令奧托大為驚喜。
不過卡努夫並非懦夫,他踉蹌的跌在海灘石子地上,一時間看似非常狼狽,緊接著他又站起來,再度嗷嗷叫的衝了上去。
“啊?還來?看起來,我應該嘗試主動。”
留裡克心生一計,自己繼續舉著盾,故意讓對方繼續衝,合適的時機就以盾頂住攻擊,母艦直接側擊其腿。
妙計可是妙計,不曾想卡努夫更為大膽。
卡努夫狂奔而來,突然縱身躍起,一記強力的飛踢直接踢中留裡克的圓盾。
這份力道已經不是留裡克的身子骨能夠應付得住的,他整個人被踢倒,由於捆在左臂的盾牌,繩子明顯不牢靠,盾牌乾脆已經滑脫。
亦是跌倒的卡努夫踉踉蹌蹌站起來,帶有嘲諷意味的嚷嚷“怎麼樣?你也算是奧丁之子嗎,被我直接踢倒。”
“你!”
人生最不爽的事,被小屁孩嘲諷就是其中一種,雖然留裡克自己也不過是一介小孩。
他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嚴重的侮辱,眼前可惡的卡努夫必須被教訓一下。
盾?沒有就沒有。
留裡克爬起來,拍拍塵土。
對於奧托,他終於第一次看到兒子眼神中充滿的那一份戾氣,如同一匹待成長的狼,要把敵人吞掉。
“留裡克,你的盾呢?!難道你還覺得隻憑一把劍就能打倒我?你太不自量力了。”卡佐夫得了便宜繼續發出嘲諷“當心,我把你的牙打掉!”
“哦?是嘛?我倒是不會打掉你的牙,但是我會讓你哭著求饒。”留裡克回以顏色。
“你!!你胡說!”
真正的小孩總是沒有天高地厚,他們甚至不知道什麼叫疼。
留裡克懂得很多,甚至頗為懂得怎樣製伏另一個人。
卡努夫帶著怒氣齜牙咧嘴衝過來,麵的失去盾牌的人,他覺得自己勝算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