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騎兵昨日進行大殺戮,兄弟們擄走很多金銀器具又抱走一些麥子。畢竟是深入敵境,年紀輕輕卻身經百戰的菲斯克還是要將自己的身影藏得嚴實。
他們在森林中過夜,戰馬也都安置在林木中。
昨日的砍殺使得兄弟們消耗不少體力,大夥兒多睡了一個懶覺。本該是蘇醒後繼續南下尋找目標偷襲的,結果就注意有大股騎兵出現開闊地。
菲斯克和一些夥計親臨林地的邊緣。
有人都囔“他們是什麼人?總不會是法蘭克人。”
“除了法蘭克人就沒有彆的人了。”
“老大,我們怎麼辦?突然衝出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所有人都在詢問菲斯克的態度,他咬緊牙關想了想“不。我們繼續看看。”
於是,他們就待在森林邊緣繼續觀摩。
這絕不是個好主意。
卻說法蘭克輕騎兵,他們奉命環繞整個城鎮搜索,也有騎兵打算去森林區探查一番。
城鎮西部方向的林子出現了一些晃動的白色影子,這在深秋初冬灰褐色的森林太過於顯眼。
三十多名法蘭克騎兵排成橫隊,出於安全需要他們集體行動,向著白色之物的方向快速走來。
頓時,林中的羅斯人大驚。
“糟了!我們暴露了!”菲斯克驚呼。
“老大,要不我們打吧。”
“對呀!兄弟們砍殺那些無趣的村民都膩了,根本沒有攻擊那些法蘭克士兵有趣。”
在眾夥計的拱火下,菲斯克也豁出去了。“那就打!還是按照草原戰術去打!我們在這片開闊地上把他們射殺。走!”
他們集體抽身,遂站在法蘭克騎兵的視角,就是一些白色的怪物集體晃蕩了幾下後集體消失。
如此一來,就是傻子也知道那邊定有些大物件,不是某種不知名的野獸,就是敵人的伏兵。
卻說羅斯騎兵們因早就注意到法拉克騎兵的身影,他們已經突擊啃食乾糧,又忙著懷抱裝著燕麥的布袋遞到戰馬嘴邊。
他們雖是可以上馬作戰,現在見得大將菲斯克火急火燎跑回來,都知道該怎麼做。
“全體上馬!射殺敵人!跟著我走!”
須臾,羅斯騎兵暫且將自己安置後勤物資的五十匹馬拴在木樁,全部二百騎撤掉禦寒的白色熊皮毛,換上鐵皮盔,帶上反曲弓和大量箭失,集體衝出森林。
他們左手持弓的同時還拽著韁繩,右手則是抓著三支輕箭。
二百騎紛紛現身,他們套在身外的禦寒白色皮衣讓前來探查究竟的法蘭克人瞬間明白過來,可憐的他們卻也沒有還手之力。
密密麻麻的箭失將此三十騎打得渾身難受,隨著羅斯騎兵掠過時的精確貼臉射擊,最終僅一個回合,三十名法蘭克輕騎兵全軍覆沒。
羅斯騎兵衣著完全統一,各小隊長盔頂還插著羽毛,羽毛數量越多則是級彆越高。
菲斯克的鐵皮盔如同頂著藍白混色的雞冠子,兄弟們也就跟著他的動向發動襲擊咯。
此刻,法蘭克輕騎兵毫無陣型可言,騎手們各有各個工作,要搜索很大的區域他們分布極為散漫。
如此完全給了羅斯騎兵各個擊破的機會。
二百騎形成一股集團,對著落單的敵人貼臉騎射。
全軍泛用尖錐型碳鋼破甲箭,見得敵人都有甲衣,很多人直接選擇射擊其戰馬。
騎兵一旦墜馬,很可能直接摔個骨折內臟破裂,運氣好的還能腦袋嗡嗡站起來,而這樣的人就成了站立著的活靶子。
這不像是戰鬥,更像是一種草原人的集體圍獵。
那位法蘭克旗隊長麵對突然的襲擊倒也顯得沉穩,他竭力將麾下的重騎兵集結起來,後向部下命令“那些臨時征召的輕騎兵靠不住!王國的勇士,拔劍!跟著我衝!”
這些重騎兵有一百餘騎,他們訓練有素聚合在一起,可惜今日的他們雖有重騎兵之名,真正的重甲根本不在身上。為了輕便行軍犧牲了防護,即便如此,麵對著突然出現的敵人仍舊發動進攻。
雖說仍不知敵人的具體身份,見其衣著竟不可思議的全體統一,又出現在這片城市廢墟,施展可怕殺戮的敵人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複仇心與榮譽感交織在一起,法蘭克騎兵終於組織起兵力看陣仗就是要與羅斯騎兵對衝。
隻見菲斯克高舉自己的弓,須臾騎兵分成兩組。
接下來又是草原戰術的拿手好戲,兄弟們又是右手持三失,掠過貼臉騎射三連。不必說這次襲擊射殺了多少敵人和馬匹,隻此一個回合,法蘭克輕騎兵的牆十陣列就被打亂了。
罷了羅斯騎兵還有人一番頗有創造性的扭身“回馬箭”。
尖銳的箭簇突破了甲衣的縫隙紮入皮肉,甚至有箭簇硬生生鑿在鉚接的鐵片上。
法蘭克騎兵尚不氣餒,在第二輪交鋒中又遭遇到令人絕望的“非接觸性打擊”。
這片開闊地成為兩軍騎兵的戰場,一方兵力雖多,由於一個弓手也沒有,就被對方清一色騎射手無情嘲弄。
那些真正的法蘭克輕騎兵已經集體原路逃跑了,注意到繼續打下去是自尋死路,旗隊長無奈下令“我們走!這裡是要成為決戰的場地。”
最後一個回合結束,菲斯克眼中儘是敵人逃竄的身影。
有兄弟殺紅了眼張狂大吼“你們彆跑啊!懦夫!你們跑了,我就親自追殺你們!”
很多人願意追殺,菲斯克下令禁止。或者說不是立刻展開追殺。
羅斯騎兵奉命回收箭失,找尋敵人的傷者,抓幾個比較健全的俘虜捆起來帶走。至於其他的傷者,一並殺死並展開一番維京式的侮辱!
於是,在擄到兩個輕傷員後,其他俘虜全部被斬首。
多達八十個木質杵在地上,其上就是一顆顆滴血的頭顱。那些繳獲的寬刃法蘭克鐵劍也直接杵在頭顱旁,再搭配後方烈火尚未燃儘的城鎮,恐怖感進一步被加強了。
羅斯騎兵又一次退回樹林,這一次兄弟們是沒法再在這裡耗下去。
沒有人懂得法蘭克語,使得菲斯克不知道敵情狀況,這便差遣一支騎兵小隊合計十人,押運這戰俘以及少量繳獲的鐵器,以最快速度向威悉河的不來梅橋梁處突進,以期遇到阿裡克的拆橋部隊,將各種消息告知他,再將戰俘運到漢堡。
菲斯克仍不知敵人狀況,他估計那大量騎兵實則是一種斥候。斥候居然都有數百騎,敵人大部隊豈不是距離不遠了?
戰士們遂繼續藏匿在道路不遠處的林地,在樹木縫隙中繼續南下。
遂在中午時分,他們僅靠耳朵就能聽到附近的大量轟鳴噪音。
那是士兵的走路聲、交頭接耳、車輛吱吱扭扭,以及馱馬的哼哧,彙聚在一起就是低沉轟鳴。
羅斯騎兵即信息又恐怖,同時,也有一種強烈的偷襲渴望。
偷襲?乾不乾?!當然要乾!
是應該找尋合適的偷襲目標了。
身經百戰的菲斯克不必和法拉克人將武德,要偷襲就偷襲敵人的弱旅,根據以往戰爭經驗,甚至是自己行軍的經驗,弱旅總是在隊伍的末尾,甚至很多輜重物也在末尾。
於是,菲斯克故意向更細的方向前進一切,繞了一個大圈子抵達了法蘭克大軍行軍隊列的尾部。
這裡毫無一人,地麵倒是留下了很多痕跡。
“就沿著道路走!偷襲他們的尾巴,倘若他們反擊,我們就沿著路向南撤。跟和我走。”
一聲令下,羅斯軍開始在下午快要傍晚時分在極為神奇的位置對著法蘭克隊列施行“咬尾攻擊”。
這一切路德維希渾然不知。
倒是有一點路德維希命明白了,甚至對其做出了嚴重誤判。
法蘭克大軍開始快速行軍模式,所有人保持戒備。隻因根據輕騎兵親身遭遇得到的沾血的情報,譬如衣著皆白色的諾曼人騎兵,這一切和伯爵羅貝爾的彙報完全相同。
路德維希覺得奧斯納布呂克必將爆發一場大戰。
是時候給狂妄的諾曼人施以懲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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